来得快去的快。

“对了，妈妈，我特意要了我好朋友的电话，下次我们应该好好感谢人家的。”萧二水从裤兜里拿出一张纸条。上面的字刚劲有力，看来还是文化人呢。

“你还真是懂人情世故啊。”萧桐忍不住掂对他。他倒是听不懂。萧桐总觉得这字迹和号码有种熟悉的感觉，却也没多在意。便出门吃大餐了。

蒋凌回到家的时候，看见张茹早等在家门口了。

“今天回来这么晚？”张茹不可置信。

“是你来得早。”蒋凌心情不知为何有些明朗。

她凑近他旁边闻了闻，更让她惊讶的是他身上没有一丝酒味。“这太阳打西边出的吧？”

“怎么了？”蒋凌被她说的一头雾水。

“你竟然没有喝酒。”张茹的声音放大了不少，以表示自己的吃惊。

“哦，最近认识了一个小朋友，他好像不太喜欢我身上的酒味。所以出门前特地洗澡了。”

岂止是特地洗澡了，其实酒也喝的很少了。不知为何，他好像特别喜欢那个小孩。

“难得见你心情那么好啊？”张茹想着哪里是难得，简直这四年没见过他如今天这样明媚过。

“哦。今天跟小朋友聊了很长时间，发现他真是有意思极了。还问我要了电话，说改天一定让我登门拜访。”蒋凌想着觉得这小孩成熟处的那些可爱真是好玩。

张茹觉得这样的情感寄托也未尝不可，让他爱上别人是不可能了，但是小孩子倒是可以，她怎么之前就没想到呢。

“你今天去看陶倩宁了吗？”张茹知道每个星期三他都会去医院探望。

“去了。还是那样疯疯癫癫的模样。”蒋凌从四年前开始，每周都会去一次，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可能就觉得是唯一一个不会赶自己的家人了。

“以前好的时候，水火不容的，现在倒成了你在他身边敬孝。”张茹觉得一切都是老天的玩笑。

蒋凌倒是在一旁不说话。

“蒋靖远还没有找到吗？”张茹打探着消息。

“是啊。警方也没有消息。”当年他出事了也无暇顾及旁的人，竟是事后了才知道蒋靖川杀人逃逸。警察一直在追捕，却始终没有消息，这也是为什么蒋凌总去看望陶倩宁的原因之一。

“你们蒋家真是家破人亡啊。”张茹在他面前说话从来百无禁忌。蒋凌也从不介意。

“蒋氏集团不是还好好在那呢嘛。”蒋凌今天真是心情好，居然跟自己开起了玩笑。

正聊着的时候，蒋凌接到了一个电话。看着上面的来电显示。他不禁感叹：“这个人，真是执着又忠心啊。”

“张律师。”

张行是个执拗的主，一直都没有放弃过蒋凌委托自己的事，虽然开始接一些别的业务了，可是只要一有时间就帮他找最重要的两个人，却始终都没有消息，也不好总联系他，怕他失望。可是今天这个爆炸性新闻，自己必须打这个电话：“蒋总。”还是熟悉的称呼。

“我打听到你妹妹的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