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凌从见到萧桐起就没再来过蒋氏集团，就这样媒体还争相报道一番，《疑似蒋家三少自杀》、《蒋家终于没有放过私生子，让他彻底毁灭》这些骇人听闻的文章比比皆是。

萧桐很少关注财经类八卦新闻，可是不知道电话怎么回事，总是推送一些关于他的报道，看着来气，人不是好好坐在对面，精神百倍的，有的媒体人简直不负责任。

蒋凌倒是很少碰手机，总是抬着一本书看得入迷。像他一般，居然会看一些个张爱玲、三毛，反差极大，自己还津津乐道。

“我说你心真大。”萧桐又看见一篇讨论蒋家恩怨情仇的报道。

蒋凌合上书本，静静看着她。

“网上都怀疑你不立于人世了，你还在这里闲情逸致呢。”萧桐没有将网上新闻悉数说出。只是淡淡的带过。“你就不打算出门回应一下。”

对面的人微微一笑。“你那么关注的我新闻，是在为我抱不平吗？”

最近蒋凌像一个十万个为什么。很少正面回答她的问题，都是采用问句代替。“手机上自己推送的，我也不想看见。”

“那你还看。看不见自然不知道，又怎么会愁？”蒋凌心态好。不过算起来自己也真是好长时间没去了。原本以为习惯难以改掉了，见到她才发觉，自己的习惯是围绕她。想着蒋凌就进屋换了一身正式的装扮出来。

“你要出门？”萧桐很久没见他好好收拾过自己，有的时候甚至都忍不住想动手帮他刮胡子，邋遢的有点不像他。

“恩。”蒋凌发觉这几年确实瘦了些，西装穿在身上有些松垮。那些根据身形剪裁的定制，一下子显得有点廉价。“出门走一遭。回应一下新闻里的种种猜测。”

萧桐忍不住笑起来。“刚刚不还一脸不在乎，现在又穿的这么正式，口是心非啊。”

“不想让你为这种事操心。有必要做的。”蒋凌没有看着她，说的声音也不大，可就是能听见。也不懂他深层的意思。

萧桐的心里想被小猫的爪子挠了一下。又痒又疼的。“我才没有操心。我是怕记者堵到我家门口来。”嘴上可不能饶人。

蒋凌过来拍拍她的头顶。轻轻的就两下。“我明白。”然后就离开了。萧桐气自己不争气。居然脸红了，就算没打算怎么样，可是也算夫妻过一场，这些小动作怎么还能让人心悸。

他其实哪里是去外面走一遭，而是来到了蒋氏的门口，算起来也有两个多月了吧。那个熟悉的花坛，四年来风雨无阻的来去，只因为一个期盼的答案，可是现在竟然有些想笑，缘分的事情真是说不来。

“你好，我找蒋靖川。”不知道何为底气，只是今时今日的蒋凌不再坐门口等他，而是直接进门要见面。

前台的小姑娘满脸的震惊，报道里说的那些有板有眼的，大家信服的很多，可是现在人活生生站在面前，起色和精神状态都良好，哪会相信。“您稍等。”

说完，前台就拨通了电话。本以为又是碰壁的局面，可是放下电话，前台说：“总裁让你做电梯直接上去就行，他说您应该知道在哪里。”

当然知道，这栋楼的顶层，一整层都是他的办公室，原以为大哥质朴勤俭，现看来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的方式而已。

电梯很快，33层一眨眼的功夫。出门看见了熟悉的人。

“蒋先生，你好，我是蒋总的贴身助理，我叫王辉。”

这个名字他记得。那个与吴静珊同时出现在照片里的人，就是帮助他大哥筹谋划策的狗腿。

“蒋总等你很久了。”

“很久？”蒋凌为这个词迟疑了一下。不过就是上电梯的这三两分钟。

“请。”王辉姿态很高，言语客气。比了一个手势，请他进办公室。

“老三，真是好久没见啊。”蒋靖川不明白他今日来的目的。但是习惯的摆出好人的姿态。“不知道今天来找我什么事？”

蒋凌还是有点难以直面他，总是怅然，感叹物是人非。“我现在还能叫你一声大哥？”

四年了，这是他们第一次对话，等他的每个晚上，追着他的车跑出多少条街道。可是蒋靖川总是一脚油门的离开，有的时候幸运，能拦下来，也是门窗锁死避而不见。这便就是最残忍的了。

“当然了。”蒋靖川又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样子。看的蒋凌浑身不舒服。

“你过的好吗？”蒋凌今天来原本有更重要的事情，可是还是忍不住关切的问道。“看你好像很辛苦。”花白的头发原本架着一副眼镜，放下眼镜也遮不全眼睛里的血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