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王志东的门，蒋凌站在门口等张行，似乎又跟里面的人多交代了两句等了一会。张行出来时看见他在等自己，表情有些惊讶。“蒋总是在等我吗？”

蒋凌点头。

看来自己的猜测没有错，难不成要质问自己一番。“蒋总，对不起，骗了你。”张行站在他旁边，身体侧对着他。“你来找我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你的身份，也是到后来一个偶然的机会，王董问我，才发现有这样一层关系。”

蒋凌拍拍他的肩膀。“张行。我等你不是为了要责怪你的。”旁边人满脸的不可思议。“而是想感谢你的，在我最失意的时候还不断的帮我，甚至不断鼓励我，虽然我当时大多都没有听进去，可是还是想谢谢你所做的一切。”

“蒋总，其实我真的是因为佩服你，所以这些事情是我心甘情愿的。你的信任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赞赏，我并不是要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张行还是想尽力撇清和王志东的关系，毕竟他自己是甘愿为他办事的，从不是谁安插的卧底。

蒋凌微笑。“我相信，因为我信自己的眼光。”他就是如此，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来帮我做事吗？”发出诚挚的邀请。

张行有点受宠若惊。“知道了这些以后还可以吗？”

“当然，只是现在我不能承诺你什么，没准还需要吃点苦，但是我相信我一定会成功。”蒋凌从来自信，自己的目标不白定，就算多花点精力。

就是这股子自信让张行信服。“蒋总，这是我的荣幸。”

“合作愉快。”蒋凌伸出手，预祝他们的成功。

跟张行谈完以后，他去了疗养院。虽然今天不是周四，可是如果真的像王志东说的那样，陶倩宁一直是在假装，那么今天的突击探望是不是能识破些东西？

来到疗养院，院子里有一些情况较好的病友穿着条纹病服在散步。身边都有亲友的陪伴。蒋凌来到熟悉的病房里，没有人。询问了护士说她去了花园。

在一个长椅上找到了陶倩宁。她的背影极其消瘦。慢慢走近发现她拿着一张照片。“儿子啊，等妈妈真正强大了就可以保护你。”

蒋凌听在耳朵里，觉得确实是很正常的表述，而且符合她的性格，是不是真的在装病。

“爸爸虽然看不惯我们母子，但是妈妈有办法。萧君曼那个女人不是什么威胁的。你不要怕，我们不会被赶出家门的。爸爸看在你的份上也不会赶我们走的。”

说的颠三倒四的，好像记忆是停留在二十年前。蒋凌摇摇头，不有分说的坐在她旁边。

陶倩宁还在念念有词。蒋凌从来都是不说话，只是陪着她，坐上个好几小时，将她送回去才会离开，以前每次都这样，像是他变成了一个不错的倾诉的对象。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他有了一些能改变每一个人命运的决定。还是觉得应该只会她一声，就算她现在可能已经不明白其中关系了。

“小妈。”轻轻叫了一声，很陌生的一个词，以前叫的次数没超过三次。“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听明白我说话。”蒋凌说着。

陶倩宁自顾自的说着自己的话。只是两个人声音都很小。

“萧桐她回来了。而且她当时没有流产，还生下个可爱的儿子。要说这蒋家三个儿子里，可是只有我给蒋家添枝加叶了。”蒋凌幸福的笑着。

“但是大哥他一直针对我，针对萧家。我本来是想过安稳的日子，可是我发现我好像错了，其实这不过是我懦弱的理由而已。不敢与大哥对抗，或者说是害怕自己再受伤，真是懦夫行径。”

陶倩宁忽然转头看了他一样，皱着眉，像是蒋凌打扰了自己。又回头继续念叨自己的。

“现在我有很多要保护的人，萧桐，我儿子。”顿了顿。“当然还有你和二哥。说来也奇怪，以前我特别讨厌你，讨厌二哥，可是到后来我才觉得我们都是可怜人，我们都是父亲肆意妄为下的悲剧。何必还要相互残杀呢。”

蒋凌靠着椅背。看着她的侧脸，这些年苍老了太多。不再华服傍身，素净的脸上倒是慈祥不少。

“大哥也一样，只是他将这个仇恨转变成对权力的追求罢了。”

“你是谁？”陶倩宁忽然出声。温柔的看着他。

“我是你儿子啊。”蒋凌无奈。回答过太多次这个没有意义的问题。“但是你还有另一个儿子，他被陷害了，一直没有机会回来看你。不过我答应你一定会让他清清白白的回来。”

“哦。”现在的陶倩宁像一个小孩子，点着头又拿起照片看着。

蒋凌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