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讶，可又觉得是情理之中。毕竟大哥那样的用人方法，确实让人不齿。

王辉轻点头，不再说话。

“其实你今天让我来，自己怕也没有想好要怎么办吧。”蒋凌一语道破了他的纠结。“只是希望我能像大哥一样吩咐你做一点你能做的事情，然后还了这个恩情。”

被看透了心思，居然心虚的抬不起头。

“其实这份情，是你欠二哥的，不是欠我的，我并不能要求你什么，你更不用跟我道歉，真正需要道歉的人是二哥，因为你欺骗了他。”

蒋凌知道有的事情，自己不苛求是因为从来不属于自己，享受别人的善因结的善果，是强盗。

王辉抬头。“蒋先生，你跟你大哥真的不一样。”忽然说了那么一句，像是感慨，又或是其他。“我原本以为你们应该是一样的，锱铢必较，可是我发现我错了。”忽然苦笑了一下。

“每个人都又选择的机会，现在你觉得在这牢笼里，就没有选择的权利了吗？一样有。出来以后你也一样，选择为什么样的人办事都是你自己的决定，可是未来会走上什么样的道路，是你当初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就要想好的。”

蒋凌说的平静，没有指责，甚至都没有一点情绪。“为我大哥那样的人办事，就要清楚你还的不止是恩情，更多的是被利用，当然我不是说别人就一定不会那样。”

王辉一手拿着通话机，一手捂住脸。“没有机会，哪里有什么机会。”

蒋凌一听觉得有些不对劲。“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说有什么把柄在我大哥手上？”

王辉一时之间没有说话。过了很久，他才从手里露出一张脸。“蒋先生，今天无论如何要谢谢你能来见我一面。”然后就挂上通话机离开了。

蒋凌莫名，出了监狱的时候，给张行去了一个电话。“你能查查王辉的家庭背景吗？”

“查过了。”张行早早就对这个对手了若指掌。“他家里只剩一个父亲了，母亲早早就去世，可是他父亲有非常严重的心脏病，当时也是蒋靖川给医治的。可是最近本来好好在住院的人突然间就消失了。我也没有再花精力去查。怎么了吗？”

蒋凌忽然像是联想到了说明。“你去查查是不是被我大哥的人带走了，以此来威胁王辉。”

张行应下了。“今天的见面怎么样？”

“似乎有了新的转机，可是就觉得他有什么难言之隐，如果真的是我大哥带走了他父亲，那我们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救人于水火之中，不然二哥也危险，王辉的父亲也危险。”

张行被调动起来，有些兴奋。“感觉事情终于有了不一样的路了。我会尽快查到王辉父亲的下落的。”

“恩。希望这一次，不要再出什么意外。”蒋凌是在祈祷，这关乎着两个人的性命，甚至可能是三个人，若是救出了王辉的父亲，那二哥的安全也保证了，并且王辉也不再受制于人，对大哥来说多多少少算是自断了一条手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