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朝着他脸上打去。一拳一拳，像是在发泄着这么多年的感情，希望在这痛感里能唤回他的一丝人情味。骑在他的身上，揍的无力，手骨关节也擦破皮。

“你就是这样一个伪君子，明明恨我入骨，却非要装出一副大义凛然，不计前嫌的样子。我看不起你。”蒋靖川说的不利索，整个脸上都是血迹。

蒋凌从他身上起来。“大哥，你收手吧。”似乎是在祈求。声音里的颤抖像是哭了。“我从来都不恨你，看见你这样，我恨我自己，恨我没有早早的看出你的绝望和伤痛。”

蒋靖川没有说话。手再无缚鸡之力，只能任由他宰割。突然，他听到似乎不远处有小汽车的喇叭声。慢慢的快要行驶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他忽然起身。“我先走一步了。”

蒋凌反应快，也跟着一起起来，正在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的时候，被人猛力拉住胳膊，一起冲进了雨里。

萧桐只记得听见一声巨响，还有两个物体落地的声音。

“哈哈，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拉住我的。”蒋靖川从最后呕出一口血。“你总是想要拯救别人，到最后都搭上了自己的性命。”在一声扬天长啸中，他闭上了眼睛。

萧桐整个人都瘫软了下来。跑过去跪在蒋凌的旁边，不动挪动一点。他嘴里有血往外冒出来。

“你怎么了，蒋凌，你干什么啊。”逼迫着自己不要哭。“你起来啊。”

蒋凌没说话，只是嘴角微微一笑。轻轻的握着她的手。

萧桐慌神。“你别闹，你赶紧起来，你忘记你答应过我的了？要注意安全的嘛。”看着他慢慢闭上的眼睛。萧桐大喊。“你起来啊。你说话不算话呢？”

躺在地上的人，嘴里还是一直在出血。萧桐轻轻用手才干净。“你说话啊。怎么回事。别睡着啊。”

“蒋凌，我受伤了，快点带我去医院。”依然没有动作。她害怕了。“你再不起来我跟你生气了，我要带着萧二水离家出走了。”

任她说什么样的话，地上的人都丝毫没有反应。萧桐声音越来越大。“你起来啊。起来。”

拼命在雨里喊。像是能唤回什么一样。甚至不敢把他抱在怀里，只能一边擦着血，一边自言自语。

“不要丢下我一个人啊。我害怕。你快起来。我求求你了，以后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帮你生好多好多孩子。你快醒过来啊。”

忽然抬头看了看天。雨慢慢在变小。一直陪着他不敢动。最后她不知怎么的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