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凉之言的活泼和对她的亲近全部消失了，精气神还在，但整个人再度死气沉沉了。

欢欣消失，她心里油然而生一股害怕。

“之言，你不用担心我，我会保护好我自己的。”凉明喻开口解释。

凉之言反问，“你拿什么保护你自己？时卫郴吗？还是你的公司？”

凉明喻心中一咯噔，果然是时卫郴去找了凉之言！

“时卫郴去找你做什么？”她索性把车停在路边，转身下车来到后座，打算认真和他谈一谈。

凉之言一时口误，这会儿脸色难看，撇过脸不看她，“我再说一遍，你照顾好你自己就行了，我的事情，你不要插手。”

凉明喻叹了口气，身体前倾，再度抱住了他。

凉之言浑身僵硬，却也没有推开。

“之言，只剩下我们两个了。”凉明喻有些低落，“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你如果不管我的话，我会非常伤心的。”

“我……”凉之言语塞，半晌才道，“我银行卡里的钱都转给你了。”

凉明喻笑了一下，“是呢，收到那么大一笔钱，我可真是吓了一跳。”

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愉悦的事情，周身的难过消失了一点点，神色更加温柔，“我都接受了你那么大一笔钱，拿人手短，我当然要一辈子护着你。”

凉之言的手又动了动，他眼睛不知道看向了哪里，“姐，你和我撇清关系，对你才是最好的。”

凉明喻看了看他有些干裂的嘴唇，倾身从前座拿了一瓶水，拧开瓶盖递给他，“之言，你不要把我想的太良善了。”

她启唇，轻飘飘但却带着力量的声音响起，“人敬我一尺，我自然还人一丈。但若人欺我一寸，我也不会心慈手软假惺惺地说罢了。”

“你这件事情，我不敢保证会有什么结果，但我和程时哲，不死不休。”

凉之言猛地撇过头，用力地眨了眨眼睛，声音艰涩，“值得吗？”

凉明喻轻笑，“当然值得。”

回城路上再无其他话，一番交谈之后，凉之言的情绪似乎好转了许多，他的确很累，凉明喻又特意将车子开得缓慢平稳，没多长时间他便睡了过去。

再度睁开眼睛，便已经到了市里。

凉之言转头看向车窗外面，商场的巨大广告栏已经换成了别人，他目光从上面滑过，似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柠檬大厦。

“老板，凉之言已经出来了。”维简看了看手表，低声道。

时卫郴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约他见面。”

维简应下，“如果他还是不肯合作怎么办？”

前几次的会面称不上愉快，进展也几乎可以忽略。凉之言吃软不吃硬，最开始提起凉明喻还能有几分情绪波动，但到了昨天，已经平淡如水了。

“凉明喻不是还在我们手上吗？”时卫郴推开办公室的门，脚步不停。

“他们两人的关系有些奇怪，”维简眉间出现深深的皱纹，“明明都在为双方妥协，但表面上看却又像是剃头担子一头热。”

时卫郴倒了一杯茶，吹了一口气，看着表面的茶叶浮浮沉沉，“凉之言的变化究竟有多大，在没有亲自深入接触之前，谁也不能拍胸脯保证，但是不管怎么样，凉明喻恐怕是他唯一的亲人了。”

维简点了点头，“现在也算是我们掌握主动权了。”

时卫郴摇头，“主动权在凉之言。”

“我们赌的是凉之言对凉明喻的在乎。”

维简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不过不管怎么样，出来了就好，接触起来也要方便的多。”

时卫郴不置可否，说起了别的事情，“凉明喻的经纪人定了吗？”

“定了，”维简打起精神，“王总监亲自给她安排的，但是现在柠檬的金牌经纪人毕竟还是少，只能矮子里面挑将军，是一组的李清河。”

“李清河手里还有两个艺人？”时卫郴想了想问。

“是，一男一女，都是刚刚有了一点名气。”维简已经把柠檬上上下下的员工全都记了个七七八八，管理层的各位有什么特殊喜好他都能说出个一二三四来，关于工作的更是如数家珍。

“凉明喻暂且放着，”时卫郴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杯子，“等见了凉之言再说。”

维简有些不解，但时卫郴却并未解释。

“时总。”门外小助理敲了敲门，得了应允后便走了进来，姿态端方目不斜视，“时总，对面乘风送来了邀请函。”

维简接过，沉稳挥了挥手，看着小助理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