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艺人吃不了苦，那还是趁早老老实实做个素人的好。

看着她进了电梯，李维驱车前往公司，他现在还有些摸不准时卫郴对凉明喻的态度。

说是看重，但却又似乎并没有任何的资源倾斜，但若说是放养，又不尽然，他也是才知道，在很早以前，公司对凉明喻的宣传策划是有专人负责了。

思索片刻，李维拍了拍脑袋，不管时卫郴的态度如何，他本质都是个商人，商人趋利，只要凉明喻能为他赚钱，就可以解决大部分的问题。

“维哥，时总让您回来之后去找他一下。”

李维没有担任任何职务，但是资历有时候在这个圈子里更吃香。

他笑着道了谢，脚步一转返回电梯，按了数字“20”。

以前的高管办公区便是这一层，但前不久的公司改革把相关规定修改了，二十层的前台空空荡荡的，被人安置了几盆绿植，在这初冬时节竟是绿意盎然生机勃勃。

办公室里，时卫郴身边围着三四个人，个个脸红脖子粗的，那架势像是要打起来。

“我觉得你说的东西可行性为零！”

“你懂个屁！你做好你的本职工作就行了。”

半晌，时卫郴轻轻敲了敲桌子，“要不我给腾地方让你们打一架，谁赢了听谁的。”

几人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没软下来，各自哼了哼，坐在了沙发上。

时卫郴看着文件，“粉丝投票是必须存在的，但是目前的方案是赤裸裸地伸手要钱。”

“小数目可能没什么问题，但是粉丝力量太庞大，就不可控了。”

“方案可行，漏洞太多，回去仔细修改一下，想想解决方案。”

时卫郴简单几句话将双方争执不休的焦点下了结论，便挥手让他们离开了。

“时总，您找我？”李维推开门，缓步走了进来。

时卫郴站起身，指了指沙发，“坐。”

小助理送了一杯咖啡，李维尝了一口，甜度适中，温度适中，正是他最喜欢的口味。

“谈谈你对凉明喻的看法。”

落地窗最大限度地让自然光透进了办公室，即便没有开灯，也亮堂堂的。

李维抬眼看着面前嘴角含笑的男人，一时有些摸不准他的意思，但也丝毫不敢放松。

“不用紧张，不是什么严肃的谈话，想到什么说什么。”

时卫郴修长的手指包围着瓷杯，两相映衬下，竟让人有些分不出究竟是哪个更透白一些。

李维没有小看过这位年纪轻轻刚回国不久的小时总，即便有认为他不自量力的时候，那也是在最开始，得知一个初出茅庐毫不受宠的小少爷竟然试图进入柠檬分一杯羹。

他不算是最中坚的管理力量，但在公司久了，多多少少会有这样那样的关系，有些事情，即便他没有亲自去探听，也自会有人把消息送到他耳边来。

一步步地看着柠檬日落西山，他也开始逐渐思考自己是否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就在这个时候，柠檬发生了变化，谈不上翻天覆地，但称得上焕然一新了。

想到这里，原本就没有打算隐瞒的李维，更是坦诚了几分，“明喻很有特色，您知道的，有时候有特色比有实力还要更重要一些，尤其是在娱乐圈里。”

看到时卫郴点头，李维心里松了松，“她在《仙路》里的演技如何我还不太清楚，但是今天我带她去参加孙涟导演的新片试镜，孙导赞不绝口。”

这话有稍微夸大的成分，凉明喻的确有天赋，但在孙导这种见多识广的人眼里，根本算不得什么稀奇的，更何况她还没有接受过系统的训练，有些处理堪称拙劣。

“以我个人的意见，她很适合做明星，外形出众，性格也好，假以时日业务能力提升，运作得当的话，不难想象她会成为一股风暴。”

李维很自信，他的能力让他在说出这句话时也是轻描淡写的。

时卫郴挑了挑眉，“李经纪对她这么有信心？”

李维摇头，“百分之三十是因为明喻这个人，剩余的百分之七十，如果您愿意在她身上投资，那么其中百分之四十归您，百分之三十归我。”

时卫郴不语，李维笑了起来，“现在好像是我在向您推销。”

时卫郴嘴角扬了扬，“既然李经纪雄心壮志，那就尽快让我看到成绩，我会亲自和孙导见一面。”

李维一喜，他特意提到孙涟的目的也就在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