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鼓足勇气去找新生活了,自然要成全他。”
维简不语,过了一会儿才道,“好。”
电话挂断,时卫郴将信纸取出来又读了一遍,才看向桌子上放着的另一个信封,上面有一行规规整整的字。
【姐 不要找我 勿念】
——
第一场雪如众人期待的那般,在十一月上旬纷纷扬扬地落了下来。
一夜未眠,凉明喻竟也丝毫不觉得困顿。
事到如今,她只恨自己没有更强硬一点,将凉之言的朋友关系网都仔细询问一遍,现在也不会毫无头绪。
凉明喻眉头紧皱,在晨光终于穿透窗帘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一个人。
没有多犹豫,她几乎是在几秒钟时间里就做出了决定。
一分钟之后,凉明喻站在曾经抱回算盘的那扇门前,深吸一口气,抬手敲门。
门内,时卫郴面前摆着搭配良好的吐司和一杯冒着热气的牛奶。
敲门声响起,他瞥了一眼墙上的挂钟,正巧七点整。
“时总,打扰您了。”凉明喻语气诚恳。
她摸不准时卫郴在凉之言离开戒毒所这段时间里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只能秉承伸手不打笑脸人的原则,先把自己的好态度摆出来。
“进来。”
时卫郴却似乎根本不在意她的态度如何,转身就往里走。
凉明喻没有多想,立刻便跟了进去。
不过在关门的时候,她留了一条缝。
食物的香气逐渐侵袭了她的嗅觉,昨天晚上只喝了一碗粥的凉明喻,肚子立刻便唱起了空城计。
时卫郴递把那封信递了过去。
凉明喻迟疑,接过来看了一眼,信封上熟悉的字体让她的眼眶瞬间湿润了。
迫不及待地拆开信封,她只顾着去看凉之言写了些什么东西,丝毫没有注意到时卫郴朝厨房走了过去。
等她一字一句将这封不算很长的信看了两遍之后,她的眼泪已经洇湿了空白部分。
凉之言是真的没写什么重要的东西,翻来覆去只有几句话,会好好生活,不需要担心,想要和过去彻底说再见。
没有写去了哪里,没有写以后的打算,只是安抚了她的情绪。
即便如此,凉明喻一直提着的心也总算稍微回落了一下。
她不怕凉之言跑,她怕的是有人在逼着他跑。
将信纸重新叠好,她才发现时卫郴早就不见了。
“时总?”
凉明喻小心地叫了一声。
转过一道遮挡墙,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场景,眨眨眼睛,再眨眨眼睛,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
“你……在做早餐?”
“咕咕。”
肚子不合时宜地再次唱起了歌,并且此次的歌声颇为嘹亮悠长,足足十几秒才停下来,凉明喻简直要羞愤欲死了。
时卫郴眼睛闪过了一丝笑意,语气散漫,“看来凉小姐的确是饿了很久。”
他把手上端着的盘子和杯子放在了桌子的另一侧。
凉明喻愣住了,“这是给我做的吗?”
“这屋子里还有第三个人吗?”
时卫郴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微微挑眉。
这栋房子的朝向性非常好,即便外面阳光不是很充足,但房间里依旧是明亮的。
雪白的餐桌,英俊的男人,香味宜人的早餐,凉明喻突然就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频率越来越快。
时卫郴没有等她,他右手端起玻璃杯,仰头喝了一口牛奶,吞咽的动作让他的喉结上下移动,喝完他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嘴唇。
稳住!稳住!
凉明喻掐了自己一把,喝令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赶紧安静下来。
刚刚的一瞬间,她才终于懂了什么叫做“型男的魅力”。
出乎凉明喻的意料,虽然时卫郴看上去像五谷不分,但事实上他的手艺相当好。
一个自制三明治,一杯牛奶下肚,五脏庙终于不再伸庭抗议了。
前前后后她在时卫郴面前出过的洋相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大概一回生两回熟,这次她很快便调整好了心态,觉得无所谓了。
“谢谢。”
凉明喻自觉地将杯盘整理好放在一边,这一声谢,为了早餐,更为了凉之言的信。
“不用。”时卫郴倒也坦率的很,“不问问他为什么给我?”
“你愿意告诉我吗?”凉明喻直视他。
事实上直到现在她心中也在怀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