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森脸色瞬间铁青，转身就要往外走，女粉丝却冲上来牢牢抱住了他。

“你知道廉耻两个字怎么写吗？滚！”

他反应极快，胳膊上锻炼的腱子肉这时发挥了作用，攥着粉丝的胳膊就将她推了出去。

粉丝一个趔趄，崴到了脚，扶稳墙根就骂了起来。

“林暮森你太把自己当成个人了吧？没有粉丝你算个屁！我让你签名是看得起你！我让你签我胸口是你的福气！”

她的声音尖锐极了，林暮森只觉得自己太阳穴都在突突地疼。

赵刚和助理到的时候粉丝还在破口大骂，赵刚一听便黑了脸。

林暮森冷着一张脸，“快点解决。”

赵刚示意了一下，两个助理立刻便上前拉起粉丝往电梯的方向走，粉丝一边挣扎一边大骂，甚至连自己的衣服都不拉，很快便有几个房间的门打开又关上。

赵刚小心翼翼地觑了林暮森一眼。

“你也别太生气，这都司空见惯了。”

“她脱了衣服。”林暮森满脸寒意。

赵刚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林暮森出道这几年，不是没有粉丝对他投怀送抱，但是光天化日就脱衣服的，这还真是第一个。

林暮森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头，“她们有时候到底在想什么？”

即便赵刚浸淫娱乐圈十几年，他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明星与粉丝之间的关系相当奇妙。

因为某个明星出现了，所以一群共同喜欢他的人聚集在了一起，她们被称为“粉丝”。

换个角度来说，正是因为这群粉丝，明星才能更大的实现自己的价值。

相互依存，但是又有不可调和的矛盾。

林暮森摇摇头，也没指望有什么答案，只是回到房间，他思索再三，又把电话打给了赵刚。

“解散粉丝团吧，以后没有任何的官方粉丝组织。”

隔了几道墙的房间里，凉明喻躺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半晌突然坐了起来。

赵昭的那几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前不久还是孟涟……老板换人的速度快得很……”

思索片刻，她认为她的猜想是对的。

她翻身下床，拿过手机写下几个名字，定睛看了一会儿，给时卫郴打了电话。

手机里传来“嘟嘟”的声音，不知为何，凉明喻突然有些紧张，她深呼吸了两下，暗骂自己的莫名其妙。

不过骂两句也不能缓解她的情绪，来回走了两圈，在她即将挂断的时候，屏幕上出现了“00:00”，紧接着便是低沉的男声，“喂？”

凉明喻一抖，手机竟然滑了一下。

“咳！时总！”

凉明喻一边在心里唾弃自己的没出息，一边赶忙回应，“您现在在忙吗？”

“现在是凌晨两点半。”

凉明喻一怔，下意识地转头看向墙壁上挂着的钟表，分针稳稳当当的指着最下方的数字六。

“对不起对不起。”

她忙不迭道歉，回来之后一直在思考，她的困意早就跑到了爪哇国，根本没想到已经这么晚了。

“有什么事情吗？”

深夜的城市非常寂静，走廊里的吵闹也早就结束了，凉明喻的全副心神都在手上的这个薄薄的长方体上，通过信号的传递，时卫郴的声音格外富有磁性，尾音带着一点点的慵懒，让她的心脏抖了又抖。

吞了吞口水，凉明喻心中的小人让她矜持一点儿，她便强自镇定下来，将今天晚上的事情三言两语讲了一遍。

在最末也加上了自己的猜想，“我觉得赵昭和程时哲可能也有一点关系。”

“我会让人去查。”

时卫郴应下，两人谁也没有开口，一时间竟就这么陷入了沉默。

“那……”

“你……”

同时开口，又同时停下，凉明喻忍不住弯了弯嘴角，声音欢快，“那我就不打扰你了，早点休息，晚安。”

时卫郴没有说话，呼吸音时重时轻，那声音响在她耳畔，让她忍不住挠了挠耳朵，有些痒。

“你注意安全，早点休息。”时卫郴说。

“嗯。”凉明喻轻轻应了，便挂了电话。

她拉开窗帘，俯视着城市的点点灯光，陷入了沉思。

另一边，打完电话的时卫郴却没了睡意。

长时间高压力工作，时卫郴的睡眠质量一向不是很好，被吵醒之后就再也睡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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