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美人无时无刻不是美的。”

程时哲看着屏幕里出现的凉明喻双眼紧闭安然入睡的模样，性质极好地吹了声口哨，“卫郴的艳福可真不浅啊。”

“砰砰！”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感慨，程时哲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动手将页面缩小，才应声，“进来。”

安迪敏锐地察觉到程时哲不太爽的心情，立刻如鹌鹑般将头低了下去，“总裁，这是新一年的公司规划，季度目标和具体的月目标都已经列了出来，需要在明天的董事会上宣读。”

“嗯。”程时哲随手翻了翻，就扔到了一边，他靠着背椅，慢条斯理地擦拭着平光眼镜，“事情都办好了？”

“办好了。”安迪应道，“已经抹去了我们参与的痕迹，打款账号是赵昭的。”

“嗯，可千万不能亏待了替我们做事的人。”程时哲带上眼睛，金边让他显得更加儒雅，只是他缓慢勾唇，露出的却是有一丝邪气的笑，“赵昭最近怎么样？”

安迪站在离办公桌一米远的地方，从始至终都没有抬头看过程时哲一眼，“陈筱小姐对赵昭的掌控力越来越弱了，赵昭有了自立门户的打算，不过目前没有接收他的下家。”

“怎么会没有呢？”程时哲抬头看向对面。

安迪一愣，失声道，“柠檬打算接手？”

程时哲一根食指落在嘴边，轻轻“嘘”了一声，“声音这么大做什么？”

安迪不再言语，程时哲也没多管她。

安迪走出办公室的时候还有些晃神，如果柠檬真的接手了赵昭，那总裁和时先生之间的战争也要正式升级了吧？

想起还在医院里的程宪明，安迪不由得有些忧虑，她往对面看了一眼，却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

大山死死咬着自己是因为喜欢凉明喻才做出了这些出格举动，警察也无法逼迫或者施压，最终也只能惩戒般的在看守所待了几晚，接受了教育便放了出来。

他出来的当日，一走出看守所便把脚上的鞋扔到了一边，赤着脚走回家，远远地便看到门口站着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以及那天打他的人。

浑身似乎又在隐隐作痛，但大山还是坚持着走了过去，他的脊背绷的笔直，“你们是来找我的吗？”

大华冷笑一声，“不然呢？”

大山哆嗦了一下，一旁的维简笑着把一张纸递了过去，“听说你成绩还挺好的，那应该看的明白上面的内容。”

大山下意识地低头，眼睛立刻一缩，这是一份银行卡款项交易单。上面只有几行字，最重要的便是他进入看守所的第二天，便有人给他妈妈打了一百万。

打款人的姓名也大咧咧的就在这张纸上，他盯着那两个字看了一会儿，沉稳道，“这不能说明什么。”

因为这件事情，大华陷入了深深的自责，这会儿听到大山还在嘴硬，气的上前扬起了巴掌，但大山直勾勾地盯着他，不躲也不闪。

维简依旧是笑眯眯的模样，“你背后的人如果知道你这么忠诚守信，恐怕得再给你打一百万。”

大山丝毫不慌，赵昭是谁他不认得，但那个男人身边的人明明叫的是程先生。两人之间的约定他要遵守，那人不允许他说出他是谁，他就只能闭嘴不言。

“顽固不化。”大华嘟囔了两句，二话不说冲了上去，揪起大山的领口，“你恐怕根本不知道你放的那几个摄像头会给凉小姐带来什么危险，你这个猪脑子也只配被人忽悠着做些违法犯罪的事情了。”

“《未成年人保护法》为什么要保护你这样的人渣？”大华重重地在他腹部捶了一拳。

大山脸色一白，但却不知是因为这话，还是因为腹部的剧烈疼痛。

维简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脸，“大山，这个人，”他指了指纸上的两个字，“是个替死鬼呢。”

两人离开，大山木愣愣的看着前方，直到大门吱呀一声，一个小人探出头来。

小山冲过来抱住大山，大声嚎哭了起来，“真的是哥哥啊！哥哥我好想你啊！”

大山笑着摸了摸小山的脑袋，在进门之前，看了看那两人离开的地方，眼神复杂。

“你就这么放过他了？”孔宁萌双手叉腰，气的马上就要发飙了。

凉明喻捧着一杯奶茶，恹恹道，“还是个孩子呢，指不定是受了什么蛊惑，他聪明的很，大华给他的教训也足够他记一辈子了。”

孔宁萌恨铁不成钢的在她脑袋上点了一下，“有时候明明寸土必争，怎么有时候又心软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