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您在说什么？我怎么会勾引时总？”

程时哲显然不耐烦听她这些废话，拿出一个信封摔在了她面前，“凉小姐深谙不见棺材不掉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含义。”

凉明喻笑得依旧妥帖，越是危急关头她反而越是淡定了，“我不懂程先生在说什么。”

“那就先看一看。”程时哲微扬下巴，示意她去拿信封。

凉明喻手心微微冒汗，程时哲应当是找人跟踪调查了他们，信封里十有八九会是照片或者其他证据。

信封是被打开的，凉明喻拿出里面的东西，是一叠照片，粗略估计应当有十五张左右。

她眼神极快的瞄了几眼，心中的忧虑放下了不少，出格的举动几乎没有，大多是两人相携走向电梯，或者从电梯出来。

“这能说明什么呢？”凉明喻撩了一下头发，恢复了镇定。

“能说明什么或者不能说明什么，只看我的想法。”程时哲看着凉明喻的眼睛里像是有量团火，“离卫郴远一点。”

凉明喻避而不谈这个话题，转而笑道，“程总，我和时总住在同一栋楼上，上下班恰好碰到不是很容易的事情吗？程总难道都没有和邻居一起出入过电梯吗？”

她说完，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哦，不好意思，我忘了，程总是住独栋别墅的人。”

“别给我打哈哈！”程时哲脸色一沉。

凉明喻玩味：“外界都传程总数十年如一日的好脾气，不管是乘风集团的员工，还是合作企业的老板，提起你都是赞不绝口，怎么几张照片就让你生气了呢？”

这些话像是一滴油，滴在了本就正缓慢升高的火焰上，一下子，变成了燎原之势。

程时哲拿起手边的酒杯就砸向了凉明喻，凉明喻早有准备，早在他抬手的瞬间便躲开了，她飞快地跑向窗台，却被紧随而来的程时哲抓住了头发。

卧槽，女人跟女人打架才抓头发的好吧？自己是什么性别心里没点数吗？

相同的迈巴赫在路上飞驰而过，偶有路边的灯光闪过，映出驾驶位上英俊男人脸上的无尽冷意。

时卫郴跑到十三楼用的时间并不多，可等他到的时候，教室的门全部都关了，空空荡荡一个人都没有。他立刻就意识到凉明喻出事了。

好在柠檬大厦重新装修时，在几乎每个角落都安装了摄像头，这个时候，它们终于发挥了它们的作用。

摄像画面非常清楚，凉明喻走出大门时脸上的笑容，脚步的停顿，接着飞奔向迈巴赫，每一个细节都被牢牢地记录在了摄像头里。

时卫郴死死地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确认了它的车牌号之后，才浑身煞气地往外走。

正是晚餐节点，花满岸的顾客相当多，服务员保持着妥帖的微笑面对每一位客人，却在看到时卫郴时失了语。

这是因为，是因为，这男人的表情根本就不像是来吃饭的啊！

服务员小心翼翼地问，“先生，请问您几位？”

时卫郴已经脱掉了外面的大衣，只穿着一件纯黑衬衣，袖扣在灯光的折射下熠熠生辉，他盯着服务员看了几秒，在服务员的笑容越来越僵硬时，终于开口问，“程时哲在哪个包间？”

服务员一愣，“对，对不起，我们不能随意透露客人的包间房号，您可以让他出来接您。”

时卫郴站在原地扫视一圈，毫不犹豫地迈腿往走廊最深处走去。

服务员像是傻了，几秒钟之后才猛地反应过来，虽然穿的低调奢华，但这人一看就是闹事的，他必须要报告给领班！

一墙之隔，凉明喻坐在地毯上，嘴角带着血，眼神防备。被揪住头发的疼痛太剧烈，她几乎是在瞬间就选择了放弃。

但程时哲显然不会放过凉明喻，在她前进脚步停下之后，二话不说便给了她两耳光，他的力气极大，又完全没有保留，她的嘴角立刻便破了。

但程时哲也没有讨到什么好处，和时卫郴在一起之后，凉明喻因为某些特殊原因被他要求加强锻炼，更是时不时地便会过上几招，时卫郴甚至教了她一些安全防范和击打方法。

不过程时哲倒也不至于被凉明喻打趴下，他擦了擦脸上被挠出的血痕，一步步地往前走，“还能站起来吗？来啊，继续打。”

凉明喻看着他嘴角的笑容忍不住发寒，她几乎可以断定程时哲的心理问题绝对已经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想法一闪而过，她也只能扶着墙站起来，做出防守的姿势。

程时哲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他启唇，“你这模样和他可真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