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的问题暂时无解,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颜方忆有些烦恼的揉了揉脑袋,想不清楚当初孔宁萌到底是怎么和程时哲扯上关系的。但很快颜方忆自己联想到了某种可能,脸色变了几变,最后恶狠狠的骂了一句娘。
时卫郴瞥他一眼,没有开口。
送了颜方忆回家,时卫郴绕道去了凉城郊外。
临近春节,到处都是热热闹闹的喜庆,马路两边的树都已经只剩下了躯干,透出一股苍凉。
时卫郴打开车载播放器,舒缓的轻音乐倾泻而出。
车子越开越偏,等他终于停下时,附近已经没有人影了。
北风刮在脸上颇有些刀割样的疼痛,时卫郴围好围巾,双手插兜往前走。
往前走了两百多米,一转弯,昏黄的灯和黑色的铁栏杆门便出现在眼前。
“有事吗?”旁边的小屋里探出一个头,那人警惕的看着时卫郴,试图从他的皮囊上看出他的意图。
“过来祭拜。”
言简意赅。
“哦。”那人慢吞吞的走了出来,一边走一边问,“需不需要买花?我这边的品质都不错得嘞。”
“不用。”时卫郴跟在他身后,等门一打开,便越过他走了进去。
那人撇了撇嘴,嘟嘟囔囔地,“穿的人模狗样的,连一束花都不舍得给自己妈买。”
时卫郴听得清楚,却没有回头。
今天的天黑的格外早,等他凭借印象找到位置时,已经什么都看不到了。
时卫郴打开手电筒,直直地对着墓碑上漂亮的女人。
时草长得非常漂亮,漂亮到什么地步呢?时卫郴想起年幼的时候妈妈吹过的牛,从小学到大学,她收到的情书都有两米高。
他喉头溢出一声轻笑,弯腰将照片上的薄尘擦去,说话的声音却被围巾挡住了。
“妈,我来看你了。”他道。
呜呜的风声像是在轻喃,又像是在抱怨。
时卫郴停了一会儿,又开口,“我找了一个女朋友,打算带她回家过年。”
“今天来跟你说一声,以后有人管着我了,你就不用那么担心了。”
几句话说完,他便住嘴了,半晌他笑了笑。
“我知道你也很喜欢她。”
第二日清晨,凉明喻好不容易有时间打算睡个懒觉,却被时卫郴的电话吵醒了。
“喂?”她翻了个身,将被子往上拉了拉,整个人都埋了进去。
“醒了?”
时卫郴含笑的声音响在耳边,让凉明喻不由自主的耳朵发痒,“嗯,被你吵醒了。”
“那要说对不起吗?”他失笑。
一问一答间,凉明喻彻底清醒了,她拥着被子坐起来,“时先生,请问你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找本宫吗?”
还本宫?这小丫头!
“你春节有什么打算?”
凉明喻刚睡醒的脑子还有些迟钝。
“打算?本来没什么打算,但刚刚突然想到了一个。”
“什么?”
“我想睡个地老天荒。”
“那怎么办,我已经定了去海城的飞机,早知道在家陪你睡觉了。”时卫郴的语气很是苦恼。
“去海城做什么?”凉明喻有些疑惑。
“过冬。”
凉明喻被这个答案雷的不轻,凉无语半晌,才吐槽道,“我看没睡醒的是你吧?你以为自己是候鸟吗?冬天要飞向温暖的南方?”
时卫郴又笑了下,凉明喻立刻求饶,“你别这样笑,笑声太撩人!”
“开门。”时卫郴道。
凉明喻穿着拖鞋睡衣去开了门,没等人进来,就拉着他在门上录了指纹,“这样下次就不用我专门跑过来开门了!”
“你这么放心我?”时卫郴将人打横抱起,一脚踢上了门。
凉明喻受到了惊吓,两只胳膊下意识的抱住了他的脖子。
“吓死我了!”她在时卫郴肩膀上拍了一下,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时卫郴轻笑一声,“录了我的指纹,我以后可是无论什么时候都能进来撩你的。”
凉明喻眼睛转了转,装模作样道,“时总肯定会很有分寸的!”
“我不知道。”时卫郴将她放到床上,自己倾身而上,“在你身上,我从来都不知道分寸是什么。”
眼瞅着他的一句话就让房间里的气氛变得暧昧了起来,凉明喻赶忙推他,“别别别,我今天是要去做正事儿的。”
“什么正事儿?”时卫郴没有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