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这件事。
凉明喻没想太多,她趴在小窗口往里看,时卫郴正躺在病床上,身上连着各种管子和仪器。她鼻头一酸,眼泪便滴了下来,但她也知道眼下并不是哭的时候,于是她擦了擦眼泪转头看向了维简。
“如今的舆论风向是柠檬故意的吗?”
她半路上接到了李维的电话,知道现在的消息已经和最开始差了十万八千里,虽然大多数人都是站在时卫郴这一方的,但她仍然心有疑虑,不知道这是柠檬的手笔还是其他人故意为之。
“嗯,反正也已经瞒不住了,不如让它发酵的越来越厉害,这样最开始的真相反而能够被最大程度的掩盖,也许有人就以为这是假的,是被造谣的。”
凉明喻听到这话便稍稍放了心,只要是在柠檬的控制之内就可以。
“你先去休息吧,我在这里守着。”凉明喻道。
“没关系。”维简摇头,“现在让我去休息我也睡不着。”
凉明喻却很坚持:“如果明天后天时卫郴一直不醒,那么柠檬就需要你先担起来,你休息不好是不行的,快去。”
维简一想也是,时卫郴此次出事,虽然是个意外,但这意外必然会让不少人摩拳擦掌,他必须要在时卫郴不在的时候,守住柠檬。
凉明喻看着维简去休息,才坐在了重症监护室对面的休息椅上。
从接到消息到现在,一路都是心急火燎的。直到这会儿,她才有时间放任一下自己心里的害怕和恐惧。
她从来没想过时卫郴有一天会毫无生气的躺在病床上,只有旁边的心电监护仪表示这个人还有生命。
人大概都在面临生死的时候才能明白什么是最重要的,这一刻,凉明喻只觉得让她付出一切都好,只要时卫郴能平安。
黎明破晓,脚步声惊动了正靠着墙壁假眠的凉明喻,她睁眼,便看到被长款黑色厚重羽绒服紧紧包裹着的程时哲,以及穿着浅紫色洋装的卫禾。
“你怎么在这儿?”卫禾一冲动,便抢先开口。
凉明喻眼中没有半丝睡意,就是添了不少红血丝,一晚上过去,脸上的妆掉了不少,卫禾能认出她也不奇怪,不过她现在无心和任何人虚假寒暄。
“我在这儿很奇怪吗?”说完,她也不等卫禾的答案,直直看向程时哲:“程总有什么事情吗?”
程时哲是全副武装的,虽然春寒料峭,但如他这般直到现在还是帽子口罩手套一个不落的也几乎没有了,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里露出些疲惫。
“我和卫郴可是一家人,我们是亲兄弟,我来看看他,犯法了吗?”
程时哲今天的心情不太好,凉明喻敏锐的察觉到了这一点。
虽然她知道程时哲的温润和气都是装出来的,但不得不说,他伪装的相当成功,至少外人面前,几乎没有露出过什么破绽,但是现在,他明显是连伪装都不愿意了。
“当然不犯法,”凉明喻看了一眼排成两排的黑衣保镖,又看向程时哲,“只是想着程总工作繁忙日理万机,我关心一下罢了。”
卫禾嗤了一声:“我们才是一家人,你一个外人来对我们一家人指指点点,是不是不太好?”
凉明喻看了卫禾一眼,说实话,她根本不想和卫禾对上。
大概真的是因为从小娇养长大但却寄人篱下,这姑娘的智商和情商低到可怕,看上去文文静静,但每次一说话都能惹人厌烦,也是真的不容易。
没有得到凉明喻的回应,卫禾也不在意,在她看来,这就是凉明喻服软了。
“阿哲哥,我们稍等一下吧?来之前我问了问,医生很快就会来查房的。”卫禾道。
程时哲点点头,毫不客气的坐在了一旁的休息椅上。
三个人分作两波各自坐好,看上去泾渭分明。
程时哲闭着眼睛休息,卫禾却坐了没一会儿便被支使着去买早饭了。
等卫禾离开,程时哲的眼睛突然睁开了。
凉明喻心中一跳,将戒备提升到了顶点。
“凉小姐对卫郴了解的多吗?”
出乎凉明喻的意料,程时哲问出的第一个问题,堪称无厘头。
她愣了下,才谨慎答道:“当然。”
程时哲意味不明的笑了下:“那你知道为什么卫郴和我的关系这么僵硬吗?”
凉明喻扯了扯嘴角,原来你也知道时卫郴不待见你啊,那你为什么还要三番四次的在他面前找存在感?秀兄弟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