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这倒不是敷衍，她的确不太清楚，外界都说是关于争夺家产之类的豪门惯有借口，但是凉明喻知道，时卫郴对程家的那点儿东西压根儿就看不上眼。

即便是柠檬，那也只是因为这是他母亲一手创立的，他争抢也只是不愿意看着母亲的心血被一点点消耗。

至于程家的事情，时卫郴不是说的少，而是压根儿就没怎么提过，除夕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到现在他都没有透露过。

想到这里，凉明喻眼神微微一动，她要不要试探一下？

程时哲轻笑：“我猜他也不会告诉你。”

这话怎么感觉那么像争宠呢，大小老婆比较着谁更特别一点？程时哲话里话外的优越感让凉明喻倍感无语，果然啊，有时候人不能太过给脸，不然他特拿自己当根葱。

“是，卫郴一直对程家都是讳莫如深的。”凉明喻故意这么说道。

但令人失望的是，程时哲并没有接着她的话茬往下说。

程时哲把口罩往下拉了拉，后脑勺靠在墙上，露出侧脸。凉明喻扭头随意瞟了一眼，很快又把视线给收了回去。

“卫郴不在，凉小姐如果想看可以正大光明的看。”

凉明喻扯了扯嘴角，谁知，程时哲突然露出了一个温煦至极的笑容，转身就把凉明喻禁锢在了手臂与墙之间。

“我差点忘了，凉小姐最开始想钓的是我吧，只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又钓上了时卫郴。我一直很好奇，你是不是因为知道得不到我，所以才准备曲线救国？”

放屁！老娘从来就没想过得到你，就算之前迫不得已接近你，也是想要整死你而已，你一个变态还想跟老娘玩壁咚！

凉明喻本来心情就不好，偏偏程时哲还非想跟她打嘴炮，卫禾更是像看戏似的看着他俩，见走廊的墙壁上贴着个科室的导向图，凉明喻摆手喊了一个路过的小护士过来，“麻烦带这位先生去下二十楼，谢谢。”

二十楼，是精神科。

“凉明喻你骂谁精神病呢？”

程时哲还没生气，卫禾倒先当了出头鸟。

“你没听说过自恋也是种病吗？”

“谁是时卫郴家属？”

主治医生查完房出来喊了一声，也打破了剑拔弩张的气氛。

凉明喻赶紧走了过去，“我是。”

医生点了点头：“病人术后没有产生不好反应，再观察一天，如果情况转好的话，就转入加护病房。”

“好我知道了，辛苦您了。”

一直提着的心瞬间落地，凉明喻眉眼舒展，通宵的疲惫都散了不少。

医生离开，凉明喻像是没看到其余两人，径直坐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闭上了眼睛。

程时哲目光沉沉地盯着她，却始终没有得到一点回应。

卫禾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看，眼中闪过一丝懊恼，走到中间试图转移程时哲的视线：“阿哲哥哥，你还生着病呢，要不要先回酒店等待？”

程时哲看她一眼，没有拒绝。

等那两人离开，凉明喻才轻哼了一声，卫禾可真是够没良心的，时卫郴对她那般好，她来到这里的几十分钟时间里，却连一句最起码的关心都没有。

勉强按捺住心里翻腾的不满和怒火，凉明喻靠着墙，竟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

“凉小姐？凉小姐！”

重症监护的病人二十四小时必须有家属在门口候着，会一会儿让取药一会儿让拿化验单的，维简过来的时候正好碰上小护士在喊时卫郴的家属，维简拿完药回来见谅明喻还睡着，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她推醒了。

凉明喻揉揉眼，还有点犯迷糊：“卫郴醒了？”

“没有，今天就算醒了我们也见不了他，在这里睡容易着凉，你去隔壁睡一会儿。”

看了一下手机，已经凌晨两点多了。

“迷糊了一会儿够了，你跟我说说今天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维简本来也就想跟凉明喻说，毕竟他如果回去坐镇的话，这边只能交给凉明喻。

两人一问一答间，凉明喻也很快把事情弄清楚了，只是林海薇的事情，让她唏嘘不已。林海薇这个人她当然是知道的，当年一袭红衣仗剑走天涯敢爱敢恨的形象，对那一代年轻人影响巨大，凉明喻在上初中的时候给人写同学录，梦想还是像“海雁儿”那般潇洒，为此孔宁萌到现在都说她骨子里老套着呢。

“林海薇她现在在哪里？”

“被警察控制住了，具体情况目前还不太清楚，不过她当时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