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很不对劲,她就像是被药物控制了一样突然疯了起来。”
凉明喻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好。”凉明喻表示知晓。
下午三点多的时候,医生告诉他们时卫郴醒了过来,但只维持了不到十分钟便又睡了过去。
凉明喻和维简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医生更是松了一大口气,如果这个病人再不醒来,这走廊里的黑衣人恐怕能把他给吃了。
“病人现在一切体征都很好,你们家属准备一下,一会儿转移到加护病房。”
“谢谢医生,我们知道了。”
直到转到加护病房,凉明喻才见到时卫郴。
时卫郴看上去不太好,甚至看起来还很虚弱。
他头发有些凌乱的耷拉着,薄薄的嘴唇也没了血色,和平时里精神帅气的模样大相径庭,即使医生已经说了没事,但凉明喻的泪珠还是刷刷的掉个不停。
“你要快点好起来啊。”
“你说你是我的保护神,你看,现在换我来保护你了。”
然而,两人相处还没半个小时,病房的门就被推开了,凉明喻皱着眉看过去,是卫禾。
卫禾今天换了身衣服,一条黑色的修身长裙,不知是设计如此还是故意的,左臂上部有一朵白色的花。
凉明喻脸色一寒,看着卫禾的眼神头一次带了尖锐的锋利。
但卫禾压根理都没理会,把手上的小包包随意往沙发上一丢,弯下腰看了眼病床上的时卫郴,“卫郴哥哥一直都这样?没醒来过?”
凉明喻也干脆连面子工程都不愿意做了,冷冷道:“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说你是不是脑子不太好使?我昨天才说过,我们才是一家人,你这么快就又忘了?”
凉明喻懒得跟她纠缠,就把卫禾当一个透明一样,把维简让人送过来的东西规整了规整。
卫禾来回转悠着,明明空间挺开阔的病房,愣是让她的到来变得有些拥挤。
“卫小姐是有多动症吗?”
“嫂子,我只是来看看卫郴哥哥而已啊,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卫禾站在离病床最远的沙发前面,突然像换了一个似的,变得局促起来,甚至还提起了自己的包包,“既然嫂子不欢迎我,我就先走了。”
凉明喻一头雾水,看着卫禾的眼神像是看神经病。
突然间,她像是突然悟了般,转头看向病床,果然,时卫郴正睁着眼睛看向她。
“你醒了!”卫禾已经被凉明喻忘在了脑后,她飞奔过去握住时卫郴的手,“还疼吗?医生说麻醉过了就会很疼,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卫郴哥哥刚醒过来,不应该说这么多话的,我去叫医生。”卫禾善解人意道。
凉明喻不耐的转头看她:“你不是要走了吗?怎么还没走?”
卫禾一怔,根本没想到凉明喻当着时卫郴的面就敢说这样的话,她张张嘴,正打算再说些什么,凉明喻却抢在她前面开了口。
“不是你说的吗?你的卫郴哥哥才刚醒,不适合说很多话,而且我们情侣两个还没好好诉诉衷肠,你就不要占据时间了吧?”
卫禾咬牙,看向时卫郴,一副很是伤心的模样,“那我、那我就先走了,卫郴哥哥你好好养伤,等你好点我再来看你。”
还真是会装模作样啊,跟在卫禾身后,凉明喻在她出门的第一瞬间,便毫不犹豫的摔上了门。
她回到床边,一脸无辜:“你不会怪我吧?”
时卫郴扯出一个虚弱的笑,手指在凉明喻的手心挠了挠。
凉明喻知道这个小动作是什么意思,这才彻底放了心。
大概是因为这是唯一的妹妹,时卫郴到底对卫禾还是很重视的,从她一去柠檬,便让他亲自开了金口将人安排进财务部,同时丝毫没有在公司里掩饰两人关系上就能看出来。但是正是因为如此,凉明喻才更为恼怒。
时卫郴重伤未醒,卫禾穿着黑衣戴着白花一派要出席葬礼的打扮是几个意思?
想及此,凉明喻瞪了时卫郴一眼,一颗真心喂了狗,这人还不知道!平白得了一枚白眼,时卫郴的笑容却越发大了,尽管看起来有些惨白。
“还这么生气呢?”
听着时卫郴沙哑的嗓音,凉明喻对卫禾的不满,最后还是被对对时卫郴的心疼给代替了,这人从来都是一副胜券在握的可模样,还是第一次表现的这么脆弱。
医生过来时,凉明喻正在用棉签蘸水擦拭着时卫郴的嘴唇,她做的很小心,像是在完成什么重要的作品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