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明喻思索了一下,一脸认真,“嗯,程宪明估计真想揍我,不过,谁让他是个极其重面子的人呢?在公共场合动手的事儿,他做不出来,也幸好我机智,拒绝了在车里谈话选择了咖啡厅。”
孔宁萌赞了凉明喻一声机智,感叹了一声:“五百万减去六十八是多少,那服务生估计都找不出来钱来。”
“那就不是我的事了。”
其实凉明喻也很心疼,这大概是她这辈子喝的最贵的一杯咖啡了。
那边孔宁萌沉默了一下,再开口语气带了点试探:“明喻啊,就算时卫郴跟程宪明关系不好,但你这么做真的好吗?”
凉明喻几乎是脱口而出,“我没觉得有什么不好,礼貌和尊敬也是分人的,人若敬我我必敬人,但别人若都骑到您脖子上拉屎了,难道还要忍气吞声吗?时卫郴多么要强和高傲的一个人,除夕夜那天晚上回来却像是个脆弱的孩子似的抱着我,他虽然没说但我用脚趾头想,也知道肯定一定是姓程的那对父子做了什么事。”
“安啦,我就是怕日后你真的嫁给时卫郴,免不了要跟程宪明见面的,不过你俩也够同病相怜的,连老爸都那么一样。”
说完,孔宁萌也想到了安安,她从来没有后悔那一夜情,正是那晚才让她有了这么可爱的宝宝,虽然安安从来没有问她要过爸爸,但她知道,他是希望自己有个爸爸的。
“宁萌,有件事我没告诉跟你说,我碰到我爸了。”凉明喻道。
“他找你了?”
“没有,他怎么可能会找我,就是偶然间见到了,身边还有一个跟我们年龄差不多大的女孩,喊他老公,怎么说呢,我们只是彼此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就离开了。”
孔宁萌吃了一惊,随即大笑了一声,“恭喜大鱼同学,从此以后你多了一个小后妈,哈哈!”
凉明喻知道孔宁萌是想调节下这变得沉郁的对话气氛,于是也将话转到了安安身上。
只是孔宁萌说安安的又有些恶化的倾向了,现在已经出现了并发症,细菌性痢疾。当时她都有些撑不下去,好在还有颜方忆每天在身边插科打诨的逗她,她才有振作了起来。
颜方忆到哪儿都说安安是他儿子,孔宁萌阻止了几次都被他给转移到了别的话题上,后来就随他去了。
通话间,凉明喻也到了病房外,又叮嘱了孔宁萌两句才挂断了电话,却发现手机上有十几条微信,都是时卫郴发过来的,于是她赶紧朝病房门口小跑了过去。
时卫郴已经脱了病号服,正在穿毛衣。
“你还不能穿衣服,会扯到伤口的。”
“你去哪儿了?”
凉明喻一边帮他把胳膊从毛衣袖子里拿了出来,一边说道,“我没事,刚刚拿完片子遇到了一个朋友,跟他去楼下喝了一杯咖啡。”
她想过要不要把程宪明来找她的事情告诉他,但后来想了想,还是算了。倒不是想瞒着,而是现在他生着病,不是好的时机。
伤口在左边腰上,时卫郴光着膀子就用右手环住凉明喻的肩膀,把她抱在了怀里,好在病房里暖气开的很足,也不会感觉到冷。
“你一个人出去我很担心。”他说。
“害怕我被拐跑了?”知道他是担心她的安全,于是凉明喻故意轻松的打趣儿道。
谁知,时卫郴一本正经的点了点头,“嗯,怕你被拐跑了。”
凉明喻安抚性的拍了拍时卫郴,扶着他躺回了床上,然后低头在他的薄唇上响亮的啵了一个,“放心,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说话算数,这是印章。。”
时卫郴满意的笑了起来,也不顾会不会扯到伤口,揽着她又亲吻了好一阵子,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衣衫不整了才放开她。
《戏梦》是在时卫郴拆线后的第二天宣布重新开拍的,导演还在警察局关着,听说副导演就升官做了导演,凉明喻接到电话的时候,正愁眉苦脸的盯着时卫郴那条像毛毛虫似的疤痕看。
这么漂亮的腹肌上趴着一道疤痕,实在是太可惜了。
“副导演,哦不,现在应该叫导演了,我能推迟两天进组吗?这两天家里正好有点急事。”
她没有撒谎,确实是家里有时,不过不是她家,是时卫郴的外公外婆不知道从哪知道了他手受伤的消息,非要过来一趟,刚刚打电话来说已经买好了明天到凉城的高铁票,时卫郴不想让让人知道他在这家医院,于是让维简早早安排好了酒店,明天他们还要过去一趟。
“这有点不好办啊,尽量赶过来吧,你是女二,后面虽然没剩几场戏了,但主要都是你和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