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悦盯着保镖还未回神,保镖已经走到了车边,拉开车门,恭敬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周围不少人第一次看见这样的豪车纷纷围观拍照,视线在明悦的身上来来回回的打量,窃窃私语着什么。
明悦轻叹一声,坐上车,只想尽快的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车内一片低气压,明悦小心翼翼的打量了一眼薄凉辰,看着他冷硬冰寒的面容,不安的搅动着手指。
“你有什么事吗?”
语气不足的声音,明悦说着,悄悄的瞅了一眼他。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吗?”薄凉辰声音冰冷暗沉,带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明悦看了一眼他,有些纳闷,不过还是尽量让自己说得不那么的突兀:“我还有图纸要去测量,没什么事情的话,我得先去场地上看看。”
她之前不是想方设法接近自己吗?如今他主动过来,她居然又想着离开,她这是欲擒故纵?
薄凉辰酝酿着深意的黑眸暗了暗,若有所思的打量着她:“你要去的是西郊吗?”
明悦用力的点了点头,下一瞬看着他讳莫如深的目光,突然想起什么,难道说,他这么大老远的跑来,就是为了炫耀自己给她拿了项目?
难怪刚刚觉得气氛不对,明悦瞅了一眼他冷暗的面容,突然凑上前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笑眯眯道:“这个还得谢谢你啦,我特意给你准备了一个礼物。”
薄凉辰眉梢一挑,看着身侧乐颠颠的小姑娘,眸底的清冷散去一些,视线落到了她拿出来的一个木雕上,是一座山。
雕刻的细腻逼真,还上了漆,看起来精致漂亮。
“喏,我记得你的生日是过些天吧。”明悦佯装之前没做过功课一般,双手奉上自己的大礼。
“薄少从来都不过生日。”一侧的保镖凉飕飕的开口。
明悦的脸色一白,暗暗瞪了一眼一边的保镖,她现在活着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好吗?怎么他们这些人非得给自己添堵?
薄凉辰幽深的黑眸淡淡的睨了一眼她手中的木雕,脑海里回想起许多年前的那一场大火,明明也是他的生日,他从小都没有过一次正式的生日,唯一的一次,还发生了那样的惨剧。
也许不收下,一切都会变的好一些。
他拿起了明悦手中的木雕,端详了片刻,扔到了一侧的垃圾桶里:“我收到了,很漂亮。”
明悦看着垃圾桶内的木雕,脸色白了白,她怎么觉得莫名的怪异,他到底是在夸自己还是讽刺自己呢?
难道是不喜欢这个?
空气沉寂了片刻,薄凉辰突然开口,嗓音清朗富有磁性:“家里举办了一场商务宴会,你是我的名义上的未婚妻,应该与我一同去。”
明悦目光闪了闪,闷闷的应了一声:“哦。”
“你知道在宴会上该做什么吗?”薄凉辰沉沉开口,漆黑的眸底没什么情绪。
明悦看着他怔了一下,看见他不能行走的双腿,回想起之前二少的冷眼,暗暗攥紧拳头,看着他义愤填膺道:“你放心!我一定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薄凉辰瞥了一眼她气势汹汹的模样,像是一只凶巴巴的小猫,却怎么也让人感觉不到她周身的危险和可怕。
他怎么会需要一个女人保护?
薄凉辰俊眉挑了一下,深邃的五官上覆盖上一层淡淡的温和,漆黑的眸底依旧是一片冰寒的凉意。
希望她不要让自己失望,失望的下场,是非常惨重的。
车子很快开到了宴会的英皇大酒店,下了车,明悦上前扶住了薄凉辰的轮椅,一侧的保镖面色冷了下去:“少夫人,薄少不需要你照顾。”
谁知道她会不会是别人的人,又会不会乘人之危?
明悦见保镖冷厉的态度,气恼的额咬了咬牙,不满的看着他:“我的男人我来照顾怎么了?难不成你想要今天的宾客看笑话吗?”
女人犹如男人的衣服,况且今天薄凉辰带自己来这里,不就是为了秀恩爱吗?
不然为何在车上询问自己知不知道该做什么?
保镖目光冰冷的看着明悦欲说什么,薄凉辰抬手示意了一下保镖安静下来,没有再多说什么,依然是警惕的看着明悦。
明悦没好气的斜了一眼他,推着薄凉辰上了电梯,直到到了宴会厅,金碧辉煌的大厅内涌动着名流贵族,商界大人物,不少人注意到了薄凉辰,始终没有一个人上前敬酒。
传言薄凉辰残忍冷血,却在薄家毫无地位,往后的薄家继承人也绝对不会落在他的身上,参加宴会的人大多趋炎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