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天下哗然。
无数学子自发的披上素衣走上街头,遥拜京都,为这风骨天成的一代文人楷模凭吊送别。
市井茶馆之间,不乏激愤的学子,一边感慨文忠公的高洁,一边担忧边关的战事。
出殡那日,陈园礼与馀守中之子并列,以子孙的身份为老师送行。
那一日,他咬紧牙关,无声的泪流了许久,直至当场昏厥。
自那之后,陈园礼不再逢人便笑,一张圆脸板起来竟也颇具威严,众人恍然发现,其实陈园礼的身量不低,身形健壮不下于武官,很是有几分威仪。
他接替了馀守中的工作,教导孟娴府上的三位公子,几人如今已搬入宫中了,孟娴去看过几次,陈园礼深得老师的真传,讲起学来竟丝毫不逊于馀守中。
崔折澜亲自主持了考试,按考试结果为他们正式册封了太子和郡王,考核的标准十分公正,从才学品德到策论武艺,赢的人并未得意,输的人也心服口服,甘为辅佐。
“现在看来倒都是好性子。”孟娴有些忧虑,遥想当初李元芑也曾是一副弱小无助的乖巧模样,不知这几个孩子之后又会如何。
于她而言数月也不过须臾,此间却是物是人非,只能说人心实在易变,神仙亦难堪透。
崔折澜安慰道:
“出身清贵之家,自小勤修品德是其一;靖远八万百姓尸骨未凉,李元芑遭万民唾骂的前车之鉴犹在眼前,亦是其一。他们不敢不服。”
“再说了,还有满朝大人们看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