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召对北鹘向来是看不起又忌惮,不愿与之通商,唯恐养的北鹘势大,更加难以抵抗。
当下,他不客气的直接问道:“你们愿与我们通商?不怕我北鹘勇士吃饱喝足打到你京城去?”
礼部侍郎不卑不亢:“通商是基于和平的基础上,北鹘若敢再动兵戈,我大召也不是任人欺辱的。介时,只怕你们断了商路,又打不下胜仗,人财两空。”
须卜勒轻蔑一笑,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崔折澜打断:“你还是看看文书再说吧,要不要通商,要换多少东西,各凭本事。”
“认字吗?”崔折澜神态肆意,颇有几分漫不经心,仿佛随口问道。
须卜勒脸色一黑,通身狂妄的气势都弱了两分,他还真不认字。
挥手招来一个汉人书生,瘦的皮包骨,露在外面的皮肤上满是青紫的伤痕,看北鹘人的眼神充满惊怒,明显是大召子民,靖远城破之后被留了下来。
他颤声解释了一番文书上的换俘和通商细则,须卜勒越听,脸色越发阴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