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落后几步避开,为他们腾出空间。
孟娴上前几步握住他,一根根舒展开紧握的拳,将自己的手指嵌进去,安慰道:“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拿他当晚辈。”
岳峙渊质疑:“他多少岁?”
孟娴哽了一瞬,艰难道:“……大我八十多吧。”
岳峙渊出离愤怒:“大你八十多的晚辈?!”
“……”这听起来确实有些离谱,孟娴不好说自己的实际年龄,只能硬着头皮解释:“你不知道,他幼时过得艰难,极为瘦小,看起来就是个可怜的小孩子。”
“你是不同的,是唯一的,不要随意去比较……”
“我们才是一起的,他这一世还不知会不会犯浑,若他走了歪路,还要我们一起去阻止。”
岳峙渊心下稍安,凑近将她拉入怀中,下巴搭着她的肩头,在耳畔轻声道:“渊二百岁便对殿下一见钟情,殿下可不能负了我……”
又打年龄牌,孟娴心中微叹。
偏偏她就吃这一套,擡手回抱,轻抚他的脊背,柔声应着,耐心地一点点哄着。良久,才重新上路。
行至山脚下的庐舍,岳峙渊独自进去收拾,孟娴倚在门边等待。
白轻予叹了口气,悄悄凑近她,劝道:“你也太惯着他了,男人都是狗,要驯一驯才好。”
孟娴无奈:“狼和狗倒也算是近亲,只是这事确实是我没说好,引起了误会。”
白轻予恨铁不成钢地喊了声“姐妹”,道:“我长你几百岁,姐妹听我一言。莫说是几句话了,就算真的做了什么,也不至于叫男人这般耍性子。”
门扉发出声响,岳峙渊就要出来,她连忙压声,匆匆留下一句:“待到虎族,我为你演示一番驭夫之术。”
驭夫之术?孟娴诧异,想起城中大姐大娘们常与她聊的那些秘术,满心惊疑。
心事重重地到了虎族,孟娴亲眼看到方才还灵动狡黠的白轻予忽然变了样子,肩膀塌下,脚步轻缓,满面柔弱可怜之态,扑进霄云怀中喊了声“夫君”。
“夫君,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霄云激动不已,双手颤抖,紧紧拥住她,一双虎目瞬间盈满了泪。他说不出话,只喃喃地一直喊着“轻轻”。
白轻予亦是含泪,笑望着他,不厌其烦地一声声应着,声音娇软,直喊进他心底里去。
许久,二人终于平静下来,霄云大喜道:“羽族果真有本事,殿下请进,今日本王做东,要什么有什么!”
掀帘入帐,孟娴惊讶地发现王帐中竟还坐着一位。他一身蓝衣,周身水汽氤氲,手背和面颊上还带着刻意留出的鳞片,一看就是海族,或者说,是生怕别人猜不出他身份的龙族。
老白鹿坐在他对面小心地赔着笑,见有人进来,长舒了一口气。看到久别的白轻予,更是激动非常,撑着拐杖起身,快步朝这头走来。
他实在太老,又是激动,又是想要快走,抖得像要散架子一般。白轻予顾不得其他,几步快跑到他身旁扶住,紧紧抱着他的臂膀,将头挨上老白的肩膀,眼泪无声地流。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白鹿拍着她的肩膀,亦是涕泪横流。
她走过去的动作太快,步伐间不自觉带上六阶大妖特有的威势,孟娴看到霄云怔楞了一瞬,表情惊讶,随后便愈发地欣喜与骄傲。
心中一动,她对白轻予所说的驭夫之术愈发好奇了起来。
白轻予自小被白青山养大,情同父女,二人好是哭了一会,直到那名龙族不耐烦地轻咳出声,敲着桌子道:“差不多得了。”
哽咽声一顿,白轻予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霄云怒道:“关你屁事,不爱听就滚出去!”
白轻予覆又呈现出柔弱之姿,扶着老白鹿坐下,重新倚进霄云怀中,委屈道:“夫君,我可是碍了您和这位大人的正事?”
“没有没有。”霄云忙道:“该说的都说完了,我和他没什么正事要谈了。”
“你!”龙族拍桌怒道。
白轻予被吓得一颤,直往霄云怀里缩,目光中却满是清明,微眯着偷偷打量那人。
霄云怒目而视,直接下了逐客令:“你说的事我会考虑,今日先回吧。本事不大,脾气不小,三句话的功夫把我夫人吓成什么样了。”
龙族冷哼一声,没再说什么,拂袖而走。
白轻予缓缓收回目光,娇声道:“夫君,小凤主救了我,你还没好好谢人家呢。”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