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紧随着离开了这里。
方才说好了的,不能让他等太久。
一封信件自云端落下,被一阵风精准地扑进虎王霄云的怀中。老白鹿刚好陪伴在侧,颤颤巍巍地读完全文后,心中又惊又怒,如此惊世骇俗的文笔,竟然用来给莽夫作颂,噫吁!世道不古。
霄云却是喜不自胜,当即收拾了鸡鸭鱼肉,灵米蔬果,就要去看望自己的仰慕者。
“吃……吃什么来的?”霄云皱眉,“这名字也太难记。”
“鸱尾。”老白鹿提醒:“前些日子传道那个青墟大妖。”
所以,醒醒吧,他怎么可能仰慕你。
霄云闻言却是更加兴奋:“嗐!如此大妖都慕我成痴,我可当真是风华绝代第一虎!”
老白鹿:“……”
虎丘凑到哥哥身边,不确定道:“这个鸱什么尾的,是不是那谁的朋友?”
虎山楞楞问:“谁?”
“唔……”虎丘百思不得其解,索性放弃道:“没谁,或许是我记错了吧。”
**
淡淡的火焰气息传来,孟娴好奇止步。只见大批鬼差捧着面盆,提着水桶,不住地从冥河中取水,飞奔救火。
孟娴看向终点,积骨山附近竟烧起了熊熊冥火,她速速赶去,施法收了火焰,奇道:“你们在做什么,怎么放这么大的火?”
小鬼呜咽着取下脑袋,抱在胸前用衣摆擦了擦汗,诉苦道:“孟君大人,您可算回来了。阎君要我们烧衣服,他那法衣实在难烧,我们只能动用冥火,不料竟走水了。”
“……”孟娴一头雾水,确认道:“祈元,烧衣服?”
断头鬼对着虚空竖起三指,信誓旦旦,以腹语道:“孟君大人,小的拿项上人头担保,此言句句属实,还请大人为我们说说情,别罚我们了。”
看着他空无一物的脖颈,孟娴不禁心生疑虑,半信半疑地点下头,她动身前往阎罗殿。
殿外,云栩与赤尧搭伴蹲在台阶上,额上一左一右带着淤青的痕迹,见到她过来,赤尧赶紧道:“你可回来了,快管管他吧!”
心中犹疑更甚,孟娴擡步走入殿中,湘云塌上,祈元以手支额,眉头紧锁,似是刚刚才从碎片融合的刺激中恢覆。
眼睫擡起,他怔然地看向面前的女子,下意识的喊了声“殿下”。
孟娴抿着唇未应,心情覆杂到失语。
一贯深衣广袖,身如松鹤,面若沈霜的阎君大人,此时正肆意地单腿踏在榻上,长发束成狼尾,精壮健硕的身躯上包裹着一层薄而泛光的战甲。
那副战甲设计极为巧妙,自颈项胸膛要害处包裹向下,越到腰腹处线条便越是紧致利落,墨色也愈发浅淡,宽肩窄腰显露无疑,腰腹处的薄甲,甚至还能隐约窥见其下分明的肌理。
久久的沈默唤醒了祈元为数不多的理智,他猛然清醒过来,身躯僵住,而后静默地坐直了身体。
孟娴神色覆杂,问:“我听闻,你下令把平日穿的衣服都烧了?”
祈元闻言语噎,深吸一口气,略有难堪:“云栩与我打趣,要把我的衣服都烧掉,赤尧路过听了一耳朵,竟当了真,替我传了令下去。”
孟娴:“……”怪不得。
怪不得他们一左一右挨了打,憋屈地蹲在殿外。
甚至,只打了这么点淤青,祈元如今脾气修炼的不错。
不,不对,祈元何曾是能开玩笑的性子,听闻这种话定然会当场回击过去,断不会给人以误会的机会。
孟娴忍不住质疑:“云栩上神为何如此打趣你,你也没反驳?”
祈元:“……”
战神正姿端坐,默然无语。
孟娴想了想,又问:“他总不至于扒你身上的衣服拿去烧吧,你怎么穿成这样了?”
祈元:“……”
他的身躯更僵硬了几分,沈默中带着几分燥热之气。
门口,云栩与赤尧探头进来,隔空施法,道:“请看云水镜!”
音节的尾端消散在风中,二人竟是深恐遭到报覆,忙不叠就撤回了天界。
孟娴讶然转头,云水镜中,是她刚刚离开的那方小世界。
昆山北麓,鸱尾鬓发微乱,修长的手指紧紧捏着一封信件,笑容僵硬,温声道:“虎王明察,这封信实非在下所写,信上所言的孤寡妖也并未在下。”
霄云大手一挥,毫不在意:“不用害臊,信上说了,你性格极为内向,定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