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讪讪看了书桌前那人一眼。
晏朝卿彻底慌了神,“阿冉这是什么意思?”
丰年不说话,心里却有了一种不好的猜测。
晏朝卿围着桌子走了两圈,那张俊美无俦的脸上此刻显露出了几分苍白。
“不行……不行!我得去问个清楚!”他说着就要出去。
“主子!”丰年喊住他,“这样太唐突!贸然去问,就是一点转圜的馀地都没有了。”
晏朝卿停下脚步,僵直着后背,没有再动。
丰年又道:“这种事,本来就得朦朦胧胧才好,一下子捅破,反倒容易伤情面,主子要是不想以后冉仪都绕着您走,现在就稍微忍耐一下吧。”
晏朝卿闭眼,只觉得嘴里都在泛苦。
他坐回椅内,看向丰年的眼神中又染上了几分无助。
丰年一阵心疼,自从主子搬到西苑之后,就不再像先前那般落魄可怜了,不少在迟晖苑伺候的奴才都说主子越来越有风度,跟二爷比起来都不差,就连夫子都说主子天资难得,整个曲城都算的上数一数二。
可纵使这样,面对冉仪的事,主子还是会兵荒马乱。
“实在不行,主子您去钟青阁打听打听吧?”丰年小声提议,“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才好对症下药啊。”
晏朝卿点头,紧锁的眉头缓和了些许,“我现在就去钟青阁。”
“那您的午膳……”
“先放着吧。”
晏朝卿说这话时,人已经走到门口了,出门前他看了一眼旁边的耳房,依旧是门窗紧闭,不欢迎他的模样。
——
“冉小姐这段时间一直躲着您?”来到钟青阁,晏望还没结束上午的功课,是抚荷出来招待的晏朝卿。
听了晏朝卿向她打听的事,抚荷不免诧异。
要知道冉仪对晏朝卿的上心她们这群人可都看在眼里,说冉仪不愿意搭理晏朝卿的话,压根就没几个人会信。
“是不是三爷您和冉小姐之间有什么误会?”抚荷推测。
“我不知道,那天之前她还好好的……”晏朝卿苦恼异常,“来了你们这儿一趟,回去后她就不愿意见我了……”
“嗯?”抚荷放下茶点,“来了钟青阁之后?”
“对,在那之前她身子不舒服,我去照顾过她,那时她都还好好的……”
总不可能是被他照顾得不爽,转而跟他翻脸吧?
抚荷也疑惑起来,“是不是有谁夜里跟她说什么了?”
“没有,”晏朝卿笃定摇头,“我问过,那天夜里没人去找过她。”
他话一说完,抚荷便轻轻笑了出来,“三爷您对冉小姐还真是情深意重,竟然连这些都关注到了。”
晏朝卿有些不好意思的垂首,“我本不该过问这些,只是实在受够了这样摸不着头脑的日子,这才失了分寸……”
“三爷也是关心则乱。”抚荷道。
那边晏望下学赶来就听到这话,冷嗤一声,“本宫给过你机会,你不珍惜便算了,还闹成这样。”
晏朝卿羞愧低头,“是我的错……”
“当然是你的错。”不等他说完,晏望便毫不客气的打断,“若不是你太过无用,你和冉仪也不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晏朝卿没有反驳,倒是旁边的抚荷温柔提醒,“殿下,这话要是落入冉小姐的耳朵里,怕是只会叫她不高兴啊。”
想到冉仪对晏朝卿的偏袒,晏望只得把到嘴的话咽回去,转而没好气道:“先前就说你是个狐狸精,让她提防着你点,她不信,现在躲你跟躲什么似的,一个两个的都来烦我!”
晏朝卿敏锐道:“殿下是说,阿冉来找你,是因为我的事?”
“不……”晏望想说不然呢,但看到晏朝卿一脸的好奇,他又故意否认,“我可不是这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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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晏朝卿焦急的喊出了声,意识到自己失态,他深吸了一口气,这才说:“殿下您就别再戏弄我了……我真的很想知道……”
“是啊殿下,您就别再跟三爷开玩笑了,”抚荷笑道:“误会得赶快解开才好,晚了保不定要出什么岔子。”
“你是谁的奴才?怎么总帮他说话?”晏望不满。
“我自然是殿下您的奴才,只是殿下素来关心冉小姐,不想冉小姐烦心,现在当事人就在这里……殿下,解铃还需系铃人啊。”
抚荷这话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