赋不错,学了好几种民族语言,自小教他们兄妹几个,所以她听着刚才江湜说的语言有些熟悉。
苗玲深吸一口气,挺首腰板回答:“报告!我推测这是鄂温克语的变体。我父亲曾教过我基础的鄂温克语,刚才营长话语中的尾音颤音和部分词汇发音,与鄂温克语口语中的简化表达很相似。”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但字句清晰,“不过具体是否属于鄂温克语分支,还需要更多细节佐证。”
江湜的目光瞬间锐利如鹰,金属指虎重重敲在讲台边缘:“有点意思。鄂温克族主要分布在东北,而这里是华国与毛子国边境,你凭什么认为二者语言有关联?”
“因为民族迁徙和文化融合!”苗玲下意识攥紧拳头,“我查阅过边境民族迁徙史,清末民初有鄂温克部落沿草原西迁,与本地民族通婚定居。语言会在融合中保留核心特征,比如刚才那句话里的‘乌娜吉’,在鄂温克语里是‘朋友’的意思,虽然音调有变化,但词根仍能对应!”
教室内突然响起窸窸窣的议论声,孟乐妤激动地拽住沈歆的胳膊:“苗玲太牛了!她居然真的能联想到!”
沈歆却盯着江湜的表情,发现他藏在军靴下的脚尖正无意识轻点地面——这是江湜讲解关键知识点时的习惯性动作。
她心头一动,突然举手:“报告!苗玲同志的推测方向正确,但我认为不完全是鄂温克语。”
江湜挑眉:“哦?说说你的理由。”
“那句土语里有个喉音很重的‘哈日’,”沈歆翻开笔记本,上面密密麻麻记满了历史语言对照笔记,“这在鄂温克语里没有对应词汇,但在哈萨克语中是‘黑色’的意思。结合本地多民族混居的特点,我猜这句完整的话应该是融合了两种以上民族语言,意为‘向黑马上的朋友问好’。”
江湜沉默片刻,突然笑出声。
他摘下金属指虎随意抛接,阳光掠过他眉骨下的疤痕:“不错,沈歆的分析更全面。这句话确实是鄂温克语与哈萨克语的混合表达,在边境集市上,牧民常用这种‘大杂烩’语言打招呼。”
他的目光扫过全班:“语言不是死规则,是活的生存工具。下节课,所有人必须用混合方言模拟一场边境交易对话,通不过的,加倍练习首到通过为止。你们是被入选为特战队的成员,我不希望听到‘不行’两字。”
话落所有人都纷纷开始认真的学习,第一个民族语言。
他们手中拿着江湜自写的,关于这个语言的对话资料。
沈歆全神贯注地研读着资料,嘴里小声嘟囔着那些发音。
逐渐的她感觉有点吃力,第一次在学习天赋上被打压到,不过她没有放弃,反而激发了更强的斗志。
当然不止她一个遇到了这方面的难题,好多人都被学习这个语言难到了。
江湜坐在座椅上,就这么平静的看着,时不时解惑和指导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