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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谬

荒谬

“嗯。”时瑾垂下头,微抿起唇角,额前的碎发落下来,遮住了视线。

“谢观主哪里都很好。”他又替谢舒夜小声辩解。

谢舒夜忽然弯下身,抹去他额上的汗,笑道:“一直住在鬼门关对你的身体也不大好,倘若你愿意,等烧退了,我再把你带回道观,我会让人去给你清理一个房间出来。”

“嗯。”时瑾低低应了。

“来,我们先把衣服换了,都湿透了,”谢舒夜说,“已经发过汗,湿的穿着要不舒服的。”

“嗯。”

人还迷糊着,说话也是有气无力,时瑾摸过干净的衣服,想要自己换,谢舒夜却突然蹲下身,将他的手轻轻按住,说:“不能招风,你进被窝换。”

“嗯。”时瑾依言,钻进了被窝里,把衣服也全抱进去了。

他解开一粒粒纽扣,先把袖子褪下来,又发现谢舒夜没有准备回避的意思。

时瑾模棱两可,最终摒弃邪念,把被子一点点挪到自己脑袋上,想藏进去换,结果再爬出来时,上衣里外完全穿反了,他自己一时间没发现,倒是谢舒夜没忍住,轻笑着偏过脸去。

“嗯……?”时瑾在他的笑中莫名,低头一看,立马又要往被子里钻,却忽然被人从上面抱住,谢舒夜的影子笼罩住他,把他往外拉,然后盖好被子,熟练地将他上衣脱下来,翻了个面。

因为离得太近,人难免贴在一起,时瑾眼前都是白的,谢舒夜衬衫的颜色挡住了他的全部视线,他又一次闻到了那股香。

谢舒夜的身上总是浴着寺庙里的檀香和洗衣液的暗香。

时瑾努力摒弃掉乱七八糟的念头,心里反反覆覆默背着所学过的理论知识,想要缓解这莫名的情绪。

忐忑,又或者说是心悸,兵荒马乱的,都在随着每一次触碰,不断加强。

直至谢舒夜给他换好上衣,手一径朝下,摸到了裤腰,不小心碰到了别的地方。

时瑾在这样的触动中猛然回神,窘地往旁边挪了挪,避开了他的手,支吾着:“……啊?裤子也要吗?这……这个我还是自己来吧。”

谢舒夜似乎是想说什么,最终只是笑着叹了口气,说道:我去给你倒杯水。”随后离开。

时瑾在被窝里脱下裤子,丢出来,捞了新裤子进去穿。

他在借着黯淡的光线,再三确认自己这回没认错正反,连被子已经被掀开小半边也没发觉。

随后,他歪头瞧了一眼,左右无人,干脆自己下床,换上新裤子。

谢舒夜端着水杯站在门外,门没合紧,敞开了一道缝隙,从他的角度看去,能看见时瑾光着的大腿,再到膝盖,小腿,脚踝……

该看的不该看的,一览无馀。

谢舒夜忽然觉得自己这么看别人很没风度,倚身到旁边墙上。

徐彦回来,刚巧撞见在门口的观主,立马跑上前汇报情况,时瑾在里面听见声儿,急忙地系好裤腰带,爬回床上去了。

“观主,你怎么靠在门口不进去?”徐彦毫无眼见地问道。

“刚准备进去的。”谢舒夜寻了个借口,推门进了卧室。

“小帅哥已经醒了吗?”徐彦跟在他后面问,“退烧了没?”

“还有点热,”谢舒夜说,“要是后续还不舒服,就得去医院看看了,免得炎症影响到别的地方。”

徐彦从他身后探过脑袋,看见时瑾躺在床上,背对着他们,也不知道是不是睡了。

谢舒夜怕打扰到时瑾,把水杯放到床头柜上,对徐彦轻声说:“有什么事出去说吧。”

徐彦点头,关上门,跟着他来到了客厅。

等两个人都离开了,时瑾才转过身,平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他手里拈着一根头发,揉来揉去的,心里想的都是谢舒夜说的话,翻来覆去地琢磨。

试试,是指试什么?那段话,是在说让自己以后都跟着他吗?他会保护自己的?时瑾如此揣测。

很快,他又想起谢舒夜衬衫摩挲过脸的温度,还有迁就的姿态,心被那些话焐得软乎乎的,一时间,他不再去想这样的感情有多荒谬。

想着想着,时瑾抿起唇角笑了,困意上涌,他钻进被窝里,安心地入了梦。

***

谢舒夜走出门,和徐彦倚在院子里的栏杆上,一齐望向隔壁已经拉上警戒线的院子。

二楼最左边,封死的窗户已经被拆掉,这几天警方进进出出,总算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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