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件案子。
“您可真神,一件事都没猜错,”徐彦说,“为了防止方雅的鬼魂会出来,秦远之特意在每个房间里都藏了符咒,封死了门窗,再用铁索锁住了每扇门,但是他没想过时瑾会有这样的本事,能够随意进出魇,那方雅的魂魄就是发现了这点,才经常把时瑾拉进去‘做客’,她本意是想让时瑾帮她,也从来没想过伤害时瑾。”
“也有猜错的地方,”谢舒夜收回目光,无声笑了,“我没有想过他会在这时候出现。”
“什么?谁?”徐彦没懂他的意思。
谢舒夜没说话,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抽出一根,在夕阳昏黄的光线里,虚拢住一簇火苗,点燃。
他咬住烟尾,一手搭在栏杆上,望向赤红的落日,夕阳下,烟雾模糊了他的五官,他静在那儿,唇角眼里都捎着浅浅的笑意。
徐彦看着他,又擡头,看向他目光所停的地方。
春日负暄,天边的落日已经渐渐沈了下去,雾蒙蒙地云托着月,白影黯淡。倏尔有卷着湿气的南风掠过,叫人沈陷在这短暂的惬意中。
时瑾。谢舒夜沈默地弹掉烟灰,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握瑜怀瑾,姓瑜,字怀瑾。
瑜怀瑾,不过是用来哄骗世人的假名字,道士们为了防止暗算,也很少将自己的真名说出去。谢舒夜想到这儿,忽然转头,瞧着时瑾卧室的那扇窗,温柔地笑了。
徐彦没看明白他的笑意从何而来,楞了几秒。
“对了,我有一件还想问问你。”谢舒夜说。
徐彦:“你说。”
“你平时住我隔壁方便吗?”谢舒夜问。
徐彦:“方便啊,当然方便。”
谢舒夜“哦”了声,似乎在斟酌什么事,他想了会儿,又说道:“嗯……道观好像还有挺多空房间的,你要是觉得住我旁边不方便的话,可以换个房间。”
徐彦:???我刚刚说得难道不是方便吗?
谢舒夜别过脸去,继续说道:“你随便清理一间空的出来,住过去也行。”
“观主……?”徐彦又把他的话理了一遍,总觉得有蹊跷。难道是自己哪里惹到观主不高兴了?观主要把自己赶走?也不能啊……这次进魇,就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好了,没别的事,就先回道观去把房间清理出来,自己挪一间。”谢舒夜说完,不再搭理他,灭掉烟,起身离开。
“哎,观主,观主!别啊!”徐彦追上去,委屈巴巴地说道,“那人头好歹是我找到的,您不能把我赶走啊,我以后绝对不拖您后腿了还不行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