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似的。

谢舒夜随手关掉房间里的灯，来到了床边。

时瑾在黑暗中，感觉到床微微朝下一陷，紧接着，身边有热意贴近。

谢舒夜连着被子把他抱过来，轻声问：“你裹成这样，是怕我欺负你吗？”

时瑾咬着唇，没吭声。

没过多久，他感觉到眼前有影子压下。两人面对着面，脸贴在一起，近到能感知到对方的呼吸。

谢舒夜见时瑾绷着身子，低头，碰上他的唇。

时瑾顿时面红耳赤，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摆合适了，想要搭在他的肩上，又觉得不太好。

到了最后，手被握住，谢舒夜拿着他的手，让他自然而然地搭在了自己腰上。

时瑾想要说话，却见谢舒夜亲吻的力道愈加重了，呼吸交缠，最是熟悉，也最是陌生。

谢舒夜温热的气息裹着他，呼吸渐渐加重。

“舒夜……”时瑾感受到抵.在.腿.间的温度，又羞又隐晦的问，“要丶要来么？”

“睡觉。”谢舒夜忽然起身，放过他的唇，避开了这样的亲热，“年纪不大，想得还挺多。”

时瑾微抿起唇角，小声说：“你刚刚亲我的时候，不也是在想这个。”

“……”谢舒夜一时想笑，笑自己竟然着了他的道，被噎得答不出话来，他抱过时瑾，让他枕在自己的手臂上，望着头顶的帐子，好消磨时间。

湖色的帐子像水，晃到了他的眉眼上。

“晚上就是用来睡觉的，”谢舒夜用哄人小孩的语气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比我小了很多？”

“……年纪不是说事的理由，”时瑾给自己辩驳，“你知不知道，你以前，叫我师父？”

“……”谢舒夜再度沈默了，他似有感慨，微微叹声，带着一丝丝无奈，笑道：“没大没小。”

时瑾回嘴：“大逆不道。”

“你这话，放在以前是对的，”谢舒夜低头看他，认真说，“但是现在不一样。”

两人相视笑了。

时瑾要睡觉，他躺在谢舒夜的怀里，闭上眼，想到的全是以前种种。

他想到了很久之前走马长楸间的少年，想到了山上灼灼盛放的桃花。

谢舒夜的呼吸逐渐平静，时瑾把被子往上拉，缩进去，额头蹭上了他的下巴，一只手环住他的腰，腿也往他身上搭。

谢舒夜手压在时瑾的脑后，没动。

时瑾不困，还想说会儿话，又怕谢舒夜真睡了，手滑上来，碰到了他的衣服领子，再朝上，是男人滑动的喉结。

他在被窝里悄悄捣鼓了半天，没察觉谢舒夜已经睁眼。

谢舒夜忽地翻身，将他压下去，挡住了那稀薄的光。

手腕被攥住，时瑾被这力道压得没反应上来，他和谢舒夜对视着，一双眼像是浸了水，瞧着他，懵懵懂懂地。

“不想睡吗？”谢舒夜轻声问。

离得近了，时瑾能闻到他嘴里的薄荷香，带着凉意，掠过自己的眉眼。

“也丶也没有……”时瑾辩解，脸愈发热。

“我看你不是很想睡的样子。”谢舒夜眼神往下挪，时瑾肌肤的触感很滑，人瞧起来也白白净净的，房间里没开灯，他在柔柔的月光里，显得更无辜了。

时瑾被他看得哪哪都热，耳朵也烫地厉害，他想借着两人之间的空当往被子里缩，腰却忽然被搂住了。

谢舒夜亲上他的唇，手滑下去，解开他睡衣的衣扣，一颗一颗。

时瑾忽然间觉得，还是睡觉好。他一只手攥住谢舒夜的腰侧衣服，一只手按在了谢舒夜的手背上，不自禁地用力。

谢舒夜和他亲吻着，手越发热，没过多久，他把时瑾抱起来，让他坐上去。

两个影子叠在一起，时瑾搂着他，用汗湿的鼻尖和他相抵。

“不是这里，”谢舒夜忽然偏过脸，在他耳旁轻声道，“往前一点，要折断了。”

时瑾手搭上他的肩，因为调整姿势的缘故，身子愈发柔软。

谢舒夜看他累了，把他抱下来，明明是春天，两个人身上却是半湿，汗一层层的。

时瑾额头上的碎发全湿透了，谢舒夜拽过纸巾，给他擦，再把他潮湿黏腻的手心全擦干净了。

“现在还困吗？”

“困，想睡觉。”时瑾别过脸，把踢到旁边的枕头捞过来，枕上去就要睡。

谢舒夜在他身边躺下，把被子给他掖好，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