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一，连次魔界也与第六界合并了。除了人间界，剩下的恐怕只有天人族和真正的魔界。也就是说，除非留在天人族，否则免不了要与原本第七界的这些人接触。”

“科技固然便利，但高科技研发出来的战争兵器也相当可怕。依我看，只要联合政府有意，恐怕统一人间界的就会是联合政府。尤其是各界人居住的地方相距并不遥远，说不定他们已经在谋划侵略其他政权了。”

“我不想让孩子和铜锁、楚瑶依她们远离人群，那太孤单，也会限制孩子的未来发展。可是如果让现在的联合政府知道貂聚达的存在，以及苏婉清她们掌握的天人族族地，我想联合政府不会轻易罢休，任由铜锁她们在人类社会中安稳生活。”

“不管是之前的政府，还是现在的联合政府，甚至是原本第六界的大宋王朝，这些政权我都信不过。人心贪婪，欲望无穷。既然铜锁她们会留在人间界，那就只有趁我还在的时候，自己建立一个政权。”

听完貂聚昌的话，天秤微笑着接口道：“公子要做的可不只是开疆拓土，而是建立一个千秋万载的王朝。可现在公子却坐在这里，看着眼前上演的低俗闹剧，这……”

没想到天秤会这么说，貂聚昌心中自知，也只能苦笑着摇头。“我还有个不小的麻烦，恐怕小青已经告诉你了。我这次来这里，王素珑和小青都表示赞成，我猜她们大概是不想我在血神皇朝捣乱吧。而且我又不能过度压抑自己的情绪，所以干脆让我来这里。一方面，这里没有我们牵挂的人，我怎样都无所谓；另一方面，她们也能专心治理血神皇朝。”

在与自己的意识真身接触后，貂聚昌几乎完全恢复了原本的心智状态，之前发生的事在他脑海中清晰如昨，他很容易就解读出小青、狐王妖月儿和王素珑的想法。

貂聚昌简要地向天秤说明了白虎阵法对自己的影响以及可能产生的后果。虽然貂聚昌的见解不如拓跋雅详细深刻，但天秤也很清楚，一旦貂聚昌真的陷入疯狂，以他现在的能力和力量，根本无人能够阻止。即便集合十二个护主血奴，加上众天人和王素珑，天秤对双方的战果也毫无把握，更别说禁锢貂聚昌了，她甚至觉得自己连稍微阻拦一下貂聚昌都做不到。

更何况，血奴们绝对不会与他为敌，就算貂聚昌疯狂了，血奴们也只会逃避，甚至甘愿受死。

“现在天秤终于明白了，明白为什么夫人们和国师的态度有时明显矛盾且不合理。可是…… 真的没有别的办法解决吗？” 天秤对貂聚昌所说的维持现状，直到穿过通天路，以避免对这一界造成伤害的方式，十分不认同。“能人异士总是有的，公子难道不肯寻求其他解决办法吗？说不定有能解开阵法的人呢！”

一向温婉的天秤难得如此急迫，不过长久以来的教育让她很快平复了心情。她也明白，就目前的形势而言，在血神皇朝尚未稳定之前，貂聚昌并不适合公开自己身上的问题。而且，以她所见识过的大宋王朝高手来看，貂聚昌所拥有的力量早已远超那些所谓的高手，境界更是截然不同。别说貂聚昌，就连天秤自己也不太相信还有人能解决貂聚昌身上的问题，更何况这问题源自守护世界的四方神灵之一。

貂聚昌伸手打开酒瓶，从一旁拿了个空酒杯，往里面倒酒。牛肉罐头做成的牛排他只吃了一半，一方面是不太可口，另一方面则是对自己身上的问题感到无奈。

天秤沉默了片刻，手中拿着水果叉子，无意识地轻轻搅动着盘里的水果块，她似乎也不喜欢罐头水果的味道。“依照公子的说法，能维持现在的状况穿过通天路，就已经是万幸了？”

天秤之前就知道通天路随时可能开启，到那时貂聚昌和王素珑都会进入通天路，前往另一个未知的世界。但没人知道通天路确切的开启时间，有可能是下一秒，也有可能是数百年之后。

“公子……” 天秤抬起头，美目凝视着貂聚昌，泪光闪烁，表情带着一丝哀伤。“天秤真的不明白，公子为人如此善良，为何您前行的道路上，总是布满荆棘…… 无论过去还是现在，皆是如此……”

天秤的反应有些出乎貂聚昌的意料，看着她眼中即将滑落的泪水，貂聚昌只能低下头。“我也不知道…… 一次又一次死而复生，每次都要面对这样的难题。我曾经抱怨过，为什么不让我真正死去，可现在我还在这里…… 创世神已经离去，这个世界到底还有没有所谓的‘老天’？如果有，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分离、重合，又分离，再重合，最后面对的竟然还是分离？要是能重来一次，我宁愿不要这身力量，就让我死在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