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你可有证据。”曲靖问。
叶竹点点头,从身上拿出一块玉佩给衙役呈上去,“这是当时月仪从刘璋身上偷来的,自从我疯了又生下月仪,我们的日子就一直不好过,后来月仪长大就会偷偷摸摸拿一些家里的东西去卖了照顾我,都是我这个做阿姆的没用。”
曲靖看了看这个玉佩,拿起来给刘璋看,“这玉佩可是你的?”
刘璋连连摇头,“不不不,不是的,他乱说!”
鬼才会承认。
曲靖冷声道:“如果我让人去查,查到是你的,那就说明你不说实话心里有鬼,你可要想清楚,在公堂上说假话会有什么后果。”
这时跪在地上的秦家嫡子经受不住压力,明明是父母决定的,干嘛要连累他啊,他哭丧着脸道:“这,这,都是刘璋和我父母决定的,这跟我没关系,我也不想的,但是父母之命不可违,我只是被迫知道了!”
刘璋见瞒不住了,捏紧拳头,只好退一步道:“大人,我,我就是一时被嫉恨蒙住了眼睛,我就是想找人让他们酒楼吃吃亏,没想要害人的,真的没给他们吃毒药啊,就是喂了‘柳角’,这生吃不是会肚子疼嘛,但也只是个草药没有毒的,但是谁知道居然会有人在炒饭里下‘长白’,这两个东西相克,我也没想到啊。”
牧诩幽幽道:“谁告诉你药下在炒饭里了。”
“对,对,这刘璋让我一定要点炒饭,我原本还以为他要我说这道菜有毒,没想到居然是这个原因。”谢清嘴唇惨白道。
他只是想要钱帮母亲治病,他知道自己是要做坏事,所以良心不安,原本觉得等母亲去世自己也跟着走,却没想到差点自己就要留母亲一个人在世上了。
他当时看到炒饭,想尝了一口觉得很好吃,但是想到母亲从来没吃过这种,就想着那东西大包带回去给母亲尝一尝,没想到竟是阴差阳错保住了一条命。
刘璋嘴硬道:“听说了呗,这话你传一句我传一句自然就知道了。”
曲靖对一言不发的方云道:“本官问你,你下毒为何要下‘长白’,那本并不是毒药,况且这‘长白’本就昂贵,且难买,你从哪里得来的?”
方云很顺滑道,仿佛一开始就已经想好了的,“民妇,民妇不懂这些,只是偶然在山里看见,觉得长得像那马钱子,所以就拿来当毒药使了。”
“所以,是碰巧了?想要下毒却误认了毒草,碰巧在山里有找到了极为稀有的‘长白’,又碰巧跟那刘璋给四人吃的‘柳角’一同使用是剧毒。”曲靖眯眼道,着重强调了好几次碰巧。
方云头低的不能再低,“是......”
牧诩见方云不承认,对曲靖道:“大人,我还有最后一位证人。”
“带上来。”曲靖道。
方云瞧见那最后一个证人走进来直接失了智一般站起来大喊,“阿学你怎么来了,你怎么会来!”
他赤红着眼睛,拉住刘璋的衣领,质问道,“你不是说只要我答应你这么说了,你就不会让他知道的吗,那我儿子怎么会过来!”
“肃静!”曲靖冷声道。
衙役立刻上前将方云压住。
曲靖看向地上跪着的,约莫四十岁邋里邋遢的汉子,皱眉道:“这方云可是你母亲?”
张学吊儿郎当地笑道:“回大人,不错。”
“那你可知,她是否同刘璋有交易,亦或是她自己想要下毒陷害人?”
张学道:“是那刘璋要我娘这么做的,只要我娘把那草药放到炒饭里,他就会给我三两黄金。”
他本来还不知道这钱哪里来的呢,还以为他老娘把自卖了,不过就他娘这年纪也没人要吧,后来有人找到他,他才知道他娘跟人做了交易,不过他也不在意。
但是来找他的人居然愿意给三倍钱,让他来公堂上说这些话,那他不得爽死。
曲靖又问方云:“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方云痛哭流涕,现在他宝贝儿子都知道了,她也没什么好瞒着的了,一股脑全都给说了。
自己怎么样都无所谓,只可怜他宝贝儿子,以后可怎么忍心拿着她的卖命钱去买媳妇,她做的一切都白费了啊。
牧诩将这些看在眼里,果然这方云最大的弱点就是她这儿子。
最后曲靖将嫌犯都收押,涉及到三条人命的严重案件需要将案子递交到刑部,等待判决会下来统一秋后处决。
既然真凶已经找到,陈宁自然要被放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