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于过去就太不像话了吧？”带土托着下巴说道，眼神飘忽。

“更何况……我也希望以前的同伴能过上更好的生活啊，卡卡西那家伙……被我经常念叨的话，会更不自在的吧……”他露出略带怅然的表情，但很快就又扬起了笑容，“所以，我也得向前看才行。”

“已经不被过去束缚了吗……”克劳德笑了笑，“很了不起呢，带土。”

“嘛～”带土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脖子，“说到底，我只是回不去了而已，而且，就算回去，也会给卡卡西他们添麻烦……”

他早就知道自己死在战场上，就是最好的归宿，毕竟先前做了太多出格的事，死亡亦是赎罪。

“我没什么了不起的，克劳德才是，明明承担着这么大的压力……”带土心疼地看着克劳德。

“啊……”克劳德并没有否认这一点，“毕竟天灾的到来，并不以我的意志转移，一想到我们一路走来的风景都会被天灾所摧毁……就感觉非常可惜呢。”

他看向自己的手心，如此地无力，身为凡人的他只能在充满苦难的世界奋力挣扎着，直到拼出一线生机。

“克劳德……”

克劳德摇了摇头，温和地看向带土，“不要露出那副表情，我们尽力了，就已经足够了。”

“烤肉来喽！”老板简单粗暴地打断了两人的谈话。

由于带土和克劳德之间的谈话是用的英语，所以老板听不太懂，但是谈话的气氛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现在可是享受美食的时候，不能哭丧着脸。”

克劳德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烤肉，抬头对着老板露出略带歉意的笑容，“老板说的对，我们会好好享用你的手艺的。”

带土已经迫不及待地吃了一口。

“唔——好好吃！”

如此鲜嫩多汁、肥而不腻瘦而不柴的五花肉，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口感，浓烈又不喧宾夺主的黑胡椒和孜然，清甜可口的蜂蜜……实在太棒了！

“等下，你怎么自己开始吃起来了？”克劳德难以置信地说道。

带土捧着脸，周身仿佛散发着粉色的小花花，“没办法，这烤肉实在太香了，我根本就把持不住自己嘛～而且超好吃！”

“那是当然了！哈哈哈……”店长得意地笑道，“这可是我的招牌手艺！”

“那我就不客气了。”克劳德拿起一根铁签，咬了一口上面的烤肉，然后就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地说道，“好好吃！”

一口下去全无油腻感，只能感受到满口的肉香，的确非常美味。

老板又端上了两碗红菜汤， 配上酸奶油之后简直就是神。

“唔……吃饱喝足。”带土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好啦，接下来要去哪里？”

“当然是俄罗斯国立图书馆了。”克劳德说道，“欧洲第一图书馆里有着怎么样的藏书，我可是很好奇的呢。”

俄罗斯国立图书馆，得益于苏联时期的大力扶持，是欧洲第一大图书馆，世界第二大图书馆，有着无数着名藏书和孤本。

听到要去图书馆，带土伸展的躯体一僵，“去看……看书？”

虽然现在的他早就摆脱了吊车尾的属性，但是不喜欢看书这一点是改变不了的。

“嗯，有什么问题吗？”

“不，没……没有。”带土连忙说道。

虽然知道克劳德是个学霸，但是果然……带土看向克劳德的目光中多了一丝学渣对学霸的瞻仰之情。

远远看到那栋宏伟建筑的时候，带土就已经感到了一丝后悔，总觉得……这种地方不是他一个忍者应该来的，就算是在忍界，学者也是受人尊敬的。

眼前的是由象牙白和冷灰色组成的巨大建筑，整体是经典十九世纪的建筑风格，在阳光下反射出一层纯粹且浅淡的金光。

门口立着是十根巨大的立方石柱，看上去相当气派，而最前方则是一座肃穆的黑色雕像，庄严地立于广场上。

“这是陀思妥耶夫斯基先生的雕像。”克劳德抬头看了一眼，对带土解释道，“是一个非常伟大的作家。”

“……哦。”带土完全不认识克劳德嘴里这位名字很长的先生，他抬头看着雕像，然后注意力就不可避免地被分散到了雕像上那些悠然自得地跳来跳去的鸽子上。

没办法，就算不用上写轮眼，人的眼睛总是会被这种会动的小东西给吸引，更何况这些圆滚滚肥嘟嘟的鸽子，睁着圆溜溜的黑色小眼睛还是很可爱的。

带土半蹲下身子，看着这些图书馆真正的主人，试探性地伸出了手，“啾啾啾～”

一大群鸽子都齐齐转过了头，用黑溜溜的眼睛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