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过睡了一觉,师尊到底去干什么了?!贺良景没时间惊诧,他将顾玉背了起来,叫醒了在另一间屋子睡觉的武当弟子,气喘吁吁道:“带,带我去见你们掌门,快。”
背上的顾玉已经陷入昏迷,贺良景听见他的呼吸声越来越浅,着急问道:“还有多久啊?”
“马上马上,就快到了。”弟子擦了擦汗,却突然目光一亮,“掌门!掌门在前面!”
贺良景看到救星,连忙跑上去对秦云峤道:“秦掌门,我师尊他——”
秦云峤神色严峻的看着昏迷的顾玉,点头:“你们掌门方才千里传讯,让我速速去查看顾玉情况,我还纳闷……随我去医馆。”秦云峤随手掐了个手诀,明明谈话时还在路上,眼下就已经到了医馆里。
正偷懒的医师被掌门喊醒,一脸生无可恋的用法力探查顾玉的身体,不久微微张大眼睛:“……嗯?”
贺良景连忙问:“医师姐姐,我师尊为什么会这样啊?”
医师眉头紧锁,如临大敌的用法力再次尝试:“……怎么会?”
她鬓角流下一滴汗:“剑圣他……并非普通人类。”
秦云峤抱手在胸前:“说点能听明白的。”
“掌门,长泽派掌门何时过来?”
“她说马上就来,可我哪知道这个马上是什么时候。”秦云峤摊了摊手,“既然不好说,要等人家掌门来,看来是没有性命之忧,你就先用医术随便治治吧。”
贺良景听到没有性命之忧放下心来,站在旁边盯着顾玉看,却发现他胸口处的衣服好像有剑痕:“秦掌门,像我师尊这样的剑修,衣服有破损合理吗?”
秦掌门道:“想想都不合理吧,我们这样强的人除非被实力相当的人伤到,否则就连衣服都很难有划痕的。”
贺良景扯了扯秦云峤的袖子:“可我师尊他胸口的衣服有剑痕——”
“啊?”秦云峤像听见了什么鬼话,顺着贺良景的话看向顾玉,他注意到了顾玉衣服上的痕迹,不解道:“……这个位置怎么被剑捅进去的?顾玉是喝醉了还是傻了才会被人伤到心脏。”他拨了拨那处的衣服露出伤口,“深度很浅,并不是打算取人性命。”他挑眉,“难不成是他自己捅的?”
秦云峤对旁边的医师道:“怎么回事?医师,你没发现顾玉心口的伤吗?”
医师说:“发现了,剑圣应该是自己伤的自己,因为按伤口来看,力度掌握的非常精准,我猜他可能是取了自己的心头血。但心头血只是导火索,让他陷入昏迷的另有其因。”她对贺良景问,“你可知你师尊今晚出去见了谁?”
贺良景呆住了:“可我师尊为什么要取自己的心头血啊?”连他这样上课经常开小差的人都知道心头血是极其珍贵的东西,又回答医师的问题,“我起来时师尊就已经出去了。”
话音刚落,谢玄易突然踢开了医馆的门,秦云峤惊讶道:“还以为你要一个时辰才能到呢。”
“他大爷的我倒是也想悠闲点啊。”谢玄易汗流浃背的扶着墙暂停歇息,“人呢,还活着么?”
医师热情的迎上来:“您就是长泽派的谢掌门?”
谢玄易点头:“啊我是。”她一边摘下右眼的眼罩一边指指顾玉,“你探查他灵台了?”
“自然,谢掌门,关于剑圣大人的魂魄我十分——”话还没说完,谢玄易露出了她的阴眼,医师仅仅与她那只眼睛对视了两秒便晕了过去,谢玄易接住晕倒的人,将眼罩带了回去,道,“睡吧,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谢掌门。”秦云峤眯着眼道,“在武当派当着本掌门的面清除武当弟子的记忆……”他咧嘴笑的露出一颗虎牙,“是不是不太妥当呢?”
“事急从权。”谢玄易抱歉道,“授道怕是不能如期举行了,武当送给长泽派的所有物品过几天将如数归还。”她指挥在旁看戏的贺良景,“小子,背上顾玉,回宗门。”
贺良景听令的背起顾玉跟随谢玄易准备离开,秦云峤伸手拦住他们,道:“顾玉的情况我很好奇,究竟是什么原因,会让你将医师的记忆清除。”
贺良景却在这时插嘴:“秦掌门,我师尊昏迷不醒,你们武当派难道一点责任都没有吗?”
秦云峤好笑道:“顾玉这样强的人谁能取他的心头血?谁又能打晕他?分明是他自己的原因,何故赖到武当头上。”
“是吗?”贺良景疑惑的歪了歪头,“在哪取心头血不是取,难道武当钟灵毓秀,连取心头血也要在这吗?”他看向秦云峤,“还是说,师尊今晚出去见了谁,与谁做了交易,将心头血给他了呢?”
他继续道:“我师尊的性子修仙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