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只能让他死了。
她绝不允许长泽派像两千年前那样,死尸遍地,活人寥寥。
贺良景道:“我不会的,掌门。”他郑重道,“我绝不做背叛长泽派的事情,相信师尊也是同样。”
谢玄易淡淡的盯着他半晌,突然打了个响指,屋里瞬间亮堂起来,窗外有夕阳余晖洒落,谢玄易朝贺良景笑了笑,道:“小子,吓到你了吧?”
贺良景怔愣不一会儿附和道:“哈哈,是有点。掌门,你演技真好。”
谢玄易手往里摆,道:“坐吧,站那么久我也累得慌。”
她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眼罩,又重新戴上了,对贺良景道:“你确实是魔界少主的转世,不过上一世你用自己的魔血为引,秘密封印了魔界裂缝,以至于你没法继承上一世的灵力。”
“而顾玉,你可能也感觉到了。他就是初代剑尊。”谢玄易吹了吹茶沫,“我不知道是他杀的你,还是你自己的缘由,但在世人口中,魔界少主被杀确实是顾玉的功劳。可顾玉不想自己因此事被后人记住,所以告诫修仙界不准在任何地方记录甚至提到他的名字。”
贺良景听到师尊和自己摆在一起还有些别扭,道:“魔界少主和师尊……啊不,和初代剑圣很熟?”
“很熟?”谢玄易反复咀嚼这两个字,捧腹大笑起来,“岂止很熟,这俩都负距离交流过很多次了。”
“……啊?”贺良景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意思,待回了神震惊道,“啊??!!”
“他们……掌门,这怎么可能?”
谢玄易看着贺良景道:“不过这也有我师尊从中推动原因的。不然第一次人魔大战所开启的魔界裂缝,就不止那么大点了。没有顾玉,贺良景这个疯子恐怕会以数万人神魂与地脉精灵为祭,将整个魔界裂缝全部打开。”
“老实说,那时候除了师尊,没人能在你手里——”
贺良景打断:“掌门,我不是他。”
谢玄易耸肩:“好吧好吧。那就是没人能在他手下撑过十分钟。但就算是即将飞升的师尊,也战胜不了他。”
贺良景听了却蹙眉道:“那么我可以这样理解吗?那时你和你的师尊,亲手把初代剑圣推向了火坑。”
“也可以这么理解。”谢玄易呷了一口茶,语速缓慢的像是在回忆太久太远的事情,她道,“但顾玉知道贺良景身份后,却还是不可自拔的爱上了他……这是我们始料未及的事情。我不明白他被下了什么迷魂汤,以至于知道贺良景杀过很多人后,竟然决定背离门派,妄想和贺良景相守一辈子。”
“我师尊因为愧疚,所以给了他美梦成真的机会,但顾玉没有把握住。因为他虽然离开了长泽派,可没法完全摒弃自己人类的身份。”
“人呐,总是爱做一些脱离现实的美梦。一旦美梦破碎,漂浮的人们就如同断了羽翼的鸟,重重的摔在地上,粉身碎骨。”谢玄易说到此处低垂眉眼,“……顾玉就像那只鸟一样。”
谢玄易放下茶盏,站起身向门外走去:“我没什么要说的了,你也不必问我其他的,因为你所知道的一切,顾玉都藏在了北荒冰原里。愿意的话,便去找到它。”
她推开门,阳光透过门缝照在地面上,而贺良景影影绰绰看见顾玉挺直清瘦的身影伫立在门外。
贺良景倏尔道:“在掌门心里,长泽派大于这世间所有的一切,对么?”
谢玄易顿住脚步,她笑道:“你呢?”
“……我也与掌门同样。”
“是吗?”她转头睨了贺良景一眼,“我期盼着。”
此时钟连寅在病榻上不太安详的躺着,嘴巴没停下来过,一句不带重的辱骂谢玄易,叶栐作为中间人反倒不晓得说什么,周裁头疼道:“你说你非要跟谢玄易犟什么?叶栐都没说话,你那嘴巴跟风车似的转的没停过。”
钟连寅怒视周裁,道:“你你你,你这个只知道和稀泥的人!”
“我不和稀泥,你岂止接谢玄易一剑那么简单?掌门过了那么多年,平时不显山露水,你还真把她当只会算命的文支一派了。”
钟连寅道:“她就是拿叶栐的命在开玩笑!那把长枪是谁的遗留物,你还不清楚吗?!”
叶栐安慰道:“但我也不一定能和那魔头的枪有共鸣啊,不是说除了那个魔头,其他人拿在手里是破铜烂铁一块吗?”
钟连寅恨铁不成钢道:“谢玄易的天赋你难道能不清楚?她这次闭关一出,二话不说就要你去试试那把长枪,你敢说你心里不发怵?”
叶栐挠挠脸:“发怵倒没有,我就是有点好奇为什么。但我还没来得及疑问呢,你这不就火急火燎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