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顾玉很浅的笑了下, “我今日才去学的。”
他这才反应过来,原来顾玉原来一大早出门竟然是找小倌学习房中术去了。但贺良景实在很难想象顾玉这个性格,会特意找别人学习这个。
在他神思游走间, 已经半推半就的被推到床边了,看到顾玉一副破釜沉舟的样子,贺良景连忙道:“我是从来不愿屈居人下的。”
言外之意是我两撞号了,这事儿办不成。
顾玉道:“我不觉得在下面就是屈居人下。”
“……话是这么说,但是我——”
顾玉接着道:“但我本来就是打算第一次我在下面的。”
“嗯……嗯?”
“我会自己来的。”顾玉抓住他的手腕,亲了亲贺良景的手指,放在脸侧轻轻贴住,安慰道,“不会让你疼的。”
“等会儿,我——”
“没有等一会儿。”顾玉将贺良景摁坐在床铺,跨坐在他腿上,捧住他的脸,“只有现在、立刻、马上。”
贺良景之后的话被顾玉的唇堵住了。
其实自己完全有余力推开他,贺良景微微睁眼,默默的看着面前闭眼与他入神接吻的顾玉。他的手放在了顾玉的肩膀上,随时准备推开人,可顾玉此时睁开了眼,他离开了些许距离,微微喘气道:“方才你不专心。”
“……”贺良景愣了下,即使眼前这个人表情依然冷的像块冰,说出的话也是指责的意思,但他却极为诡异的被取悦到了——这样的取悦像细小的毛刷,挠的贺良景心痒痒。
他说:“我不专心的话,你会怎样?”
顾玉抿了抿唇,很小声说了几个字,贺良景没听全,便故意道:“你在骂我是不是。”
“没有。”
“那你说什么那么细声,肯定不是好话,所以不愿让我听。”
“……我刚才是在说,”顾玉不敢看他的眼睛,“我会努力的。”
“……”
喝酒太害人了。
反正贺良景只能这样想,他需要一个借口,让自己完全接受顾玉的这个提议,即使后面会因此延伸出许多麻烦事。
他托住顾玉的一尾长发,低下头放在嘴边轻吻,撩起眼帘,似笑非笑的看着顾玉,说:“既然如此,做给我看看。”
……
翌日天还未亮,深蓝的天色里一盘银月尚挂在上面,贺良景偷偷摸摸的打开窗户,准备散散房间里的味道。
哪料到推开窗的瞬间,顾玉便醒了,他探出身子,警惕的盯着他看,声音有些沙哑:“你要去哪?”
贺良景好笑道:“你不觉得屋子里都是我两的味道吗?”
“……”顾玉的脑袋又缩回去了,半晌又道,“我会负责的,贺良景。”
贺良景真真切切的笑出了声:“小小年纪,负的了什么责。”
顾玉固执道:“我会的。”
“我不用你负责。”贺良景叉手抱在胸前,“你把自己管好就行。”
“……”顾玉气不过,又不想贺良景轻易将此事揭过,他认为这是自己最后的筹码,“既然如此,你便对我负责。”
“那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了,我一个魔,为何要去管一个修士如何。”
“……”
贺良景向床那儿瞟了两眼,奈何床帏遮挡了个干净,压根看不清顾玉什么表情,他顿了顿,也不再说话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贺良景看到深秋的落叶从枝头飘落,在冷风中旋转,顾玉才开口:“反正我会跟着你的,除非你打死我。”
“我若想溜,无需打你,你便是脚下生风也跟不上我。”
顾玉像是因贺良景这样的态度伤了心,在床上翻了个身,似乎是脸对着墙了,他说:“……如果你现在就走,我也不再纠缠。”
贺良景意外道:“你确定自己不会跟过来?”
“……不会了,如果这也不能让你答应的话。”顾玉道,“我没有那么——”对于多年清修的修士来说,那一个字顾玉不知该怎样说出口。
“既然如此。”贺良景走到床前,看着他的背影道,“顾玉,我就走了。”
顾玉没说话。
贺良景丝毫没有留恋般的走了出去,开门关门一气呵成。
顾玉听到关门声的那一刻就坐直身子,套了件外套赤脚追了上去,可他哪能想到自己才打开门,贺良景就在他面前站着,两人才一碰面,贺良景就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道:“这么快?我还没数到三呢。”
顾玉一只手在胸前攥着领子防止走光,瞧见贺良景胸有成竹的悠然模样,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欣喜,他眼眶发红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