悻悻而归回到顾玉身边。神山实在冷清, 妖兽又对他避之不及,贺良景无聊到拿出昆仑镜,想要和这镜灵聊聊天,可惜叫了好几声都不见回应。
“还真睡啊。”贺良景手指弹了下镜面,“都老成这个年纪了, 你还有心思睡觉。”
剩伏羲琴和四象盘没拿到手, 除开四象盘极有可能在顾玉师尊手里,伏羲琴这东西贺良景找不到它的踪迹, 母亲也不知它落在人界的哪个犄角旮旯里。
向致远护送的那件东西,会不会是伏羲琴?
这么重要的东西, 会交给一个只会武功的凡人护送?贺良景抓起一把雪搓成球, 还是说那个国师在借此遮掩伏羲琴真正的下落?
贺良景边想边堆雪球,哪里料得到想是没想出个究竟, 雪球倒是越堆越大,最后干脆做了一个等人高的雪人。
神山的灵气确实浓郁, 在这里养伤事半功倍, 三天后贺良景唤醒了他,顾玉已将体内郁结的真气疏通好了,连脸色都红润不少。
“之后我们去哪?”顾玉看着贺良景身后那有鼻子有眼的雪人问道。
“准备把你卖了。”
“你不舍得。”
“嘁。”
“在我打坐的时候, 你一直在堆雪人吗?”
贺良景说:“怎么可能,我找了很久的九色鹿好不好?”
“九色鹿?”顾玉不解道,“找九色鹿干什么?”
“自然是有用处才去找的。”贺良景说,“九色鹿倒是见到了,但不是我认识的那一头。”
顾玉说:“没关系,我可以帮你一起找。”
贺良景摆手:“算了,神山这地方不是你这个岁数能够乱跑的。”他看了眼顾玉左臂的伤口,“老实安分的呆在我身边就行。”
顾玉虽然表情仍然板着,但贺良景明显能感觉他听完后在高兴——
“你高兴个什么劲儿?”贺良景眼角抽抽。
顾玉摸了下自己的嘴角,疑惑道:“……有那么明显么?”
顾玉这小子没救了,感觉自己勾勾手他就能魂都跟着自己走。魅力太大也是一种罪过啊。贺良景一边莫名暗爽一边很是为难的扶额叹气:“你先想想回了长泽派后该怎么办,你不会还惦记着退出门派吧?你师尊好不容易捞到你这个好苗子,结果被我半路抢走,肯定会气疯的。”
顾玉一动不动的盯着贺良景,直到贺良景感觉到顾玉灼热的目光,不得不停下嘴,蹙眉道:“你小子有在听我说话吗?”
顾玉愣了下:“什么?”
“我刚说什么了?”贺良景做了个弹指,“回答错误的话就赏你一个弹脑瓜崩。”
顾玉心虚的眨了眨眼,犹豫了一秒,决定如实回道:“……不知道,光想着亲你去了。”
“……”贺良景难以言喻的赏了他一个嫌弃的眼神,“这哪里像剑修,说是色鬼转世还差不多。”
顾玉说:“那能亲吗?”
“呵呵。”
“好的。”顾玉收敛的很快,反倒打贺良景一个措手不及——他本来只是想矜持矜持,看顾玉撒娇向自己求吻,最后再‘勉强’同意,谁知道这小子那么不懂情趣。
果然剑修再怎么样,还是剑修。
贺良景本是这样认为的,直到他们离开了北荒冰原,放弃了骑马,御剑飞行赶了整整一天的路程回到中原地区,在临近傍晚落脚在一家金碧辉煌的客栈,入住进最贵的上等房,二人都已洗漱完毕,躺在了床上准备入睡——
贺良景看到一个黑影跨坐在了自己身上,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连忙把床头的蜡烛重新点燃,烛光下顾玉的面容清晰可见。
“吓我一跳,你不睡觉是要干嘛?”
“我们已经很久没有……”顾玉抿了抿唇,长长的眼睫在昏黄的光线里投下一片阴影,轻声问道,“……是上次你哪里因为我不舒服了吗?所以连亲都很少愿意亲我了。”
“……我没有哈,你别瞎说!”贺良景往后缩了缩,“把我说的像一个拔那啥无情的渣魔一样。”
“那做吧。”
顾玉在摇曳的火光里,满脸肃穆的模样,好似一位庄严的神明在说十分重要的正事,但实际情况却是用后面魔蹭贺良景那个地方,与贺良景十指相扣,见他不答,一遍又一遍的引诱道:“不行吗?这次一定会让你比上次更舒服的。”
贺良景不想跟顾玉有太多这样的牵扯,首先他并不支持顾玉退出长泽派,再者他们二人的身份与立场,注定不会长久厮守,最后,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他现在都还没消化完全,压根分不出多余的心思在这东西上面。
但顾玉像着了魔一样,好像今天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