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谢玄易垂下眼眸，沉默的看着安静躺在灵柩里的向灵羚，伸手为她整理遗容。

死亡的向灵羚面色苍白，嘴唇发乌，再没有往日的活力，在向灵羚在在世时，她在长泽派最爱找谢玄易切磋，谢玄易叫苦连天，说自己只是一个文修，为何要与一个体修近身搏斗。

“因为我知道掌门在隐藏实力。”向灵羚呲着牙乐呵，像个傻子，“所以我必须要把你的底给刨清楚了。”

于是谢玄易被追的绕了整个山头，之后更是看见向灵羚的身影就往别处躲。

那时候的长泽派，总会让谢玄易想起两千年前，师尊与师弟都还在的时候。

这会让她一遍又一遍坚信，自己所做的决定是值得的，即使渡过忘川河时，水几乎要融化她的骨头，可她的脑海里是乾明山横尸遍野的同门们，有些还那样年轻，未来明明于他们而言，还那么长那么美好。

漫长的寿命对有七情六欲的人而言，并不是褒赏，而是一种变相的折磨。她送走了一代又一代的同门，见证他们的生与死，最后在这个冰冷的灵柩里，无可奈何的与冰冷的尸体对望。

叶栐哑声道：“她是被符迁晴杀的。”她颤声说，“她明明……明明就最是敬仰符迁晴。”

谢玄易缄默良久，三长老褚恩铭忍不住问：“周裁呢？他还在武当吗？五长老生前和他关系还不错，总不能最后一面也不能见到吧。”

六长老钟连寅道：“难不成被秦云峤偷偷扣押住了，周裁打不过他啊。”

谢玄易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道：“再去联系周裁。”

叶栐道：“之前武当派不是突然死了一个长老，翻遍了整个门派也没找到凶手，如今掌门拿出证据告诉他们那个凶手是谁，秦云峤没道理不信任。”

“那可是他亲哥哥。”钟连寅摇头，“武当派大长老的位置竟然能一直给一个断了腿的剑修来坐，本就是一件不合情理的事情，秦云峤会不知道外面那些闲言碎语吗？只不过是因为现在这个大长老是他亲哥哥，他假装听不见而已。”

褚恩铭道：“铁证如山，他再想包庇，也得看看武当派其他长老答不答应。”

谢玄易突然说：“他不会包庇，但他可能会怀疑我们是怎么拿到的证据。”

叶栐愣了下：“对啊，掌门你是怎么拿到的证据？”

谢玄易道：“自从顾玉心头血被取，我就在怀疑秦望川，私下一直在调查此事，这段时间他频繁出入武当，我都有留意。动作越多，越容易露出马脚。”

钟连寅有些惊讶：“没想到你平日里没偷懒，是去干正事去了。”

谢玄易瞥了他一眼：“如果周裁明日还没有消息，入土为安，你们先将五长老下葬，我亲自去武当派。”

“对了，顾玉和贺良景呢？”褚恩铭问叶栐，“掌门不是* 让你前去盯着他们吗？”

叶栐回答：“他们要进洞天找东西，我心里想着要早些带向灵羚回家，就……”

谢玄易拍拍她的肩：“你没有做错。”

叶栐被这一拍拍的眼眶湿润，褚恩铭看了吓了一跳，道：“大长老你这是怎么了？”

“……我对向灵羚感到愧疚。”她捂住眼，“要是那时候我们早些赶到，她或许就不会死了。”

谢玄易转头看她，笑了笑：“生死由命不由人，这不是旁人能够轻易改变的。不必把他人的死压在自己身上。”

翌日没等到周裁的消息，倒是见到了顾玉和贺良景。两人风尘仆仆赶回了长泽派，第一时间找了谢玄易说明情况。

“也就是说，我可以切断你与阵眼的联系了？”谢玄易狐疑道，“……这发生的很突然，在我推算里没有这一步。”

顾玉道：“推演不是未来的全部，现在趁一切都还没有开始，赶紧将我与护山大阵切断联系。”

谢玄易看了一眼旁边的贺良景，贺良景自觉道：“师尊你和掌门先聊，我好久没见周兰和师弟们了，去问问他们最近怎么样。”

顾玉想拦住他，奈何贺良景跑的飞快，一下便不见了影子，对谢玄易没好气道：“……你想和我说什么？”

“你是不是在洞天里，遇见了什么人？”谢玄易一动不动的盯着他。

“……”顾玉皱眉，“什么意思？”

“我见过他。”谢玄易说，“应该说，我见过你，顾玉。”

顾玉怔愣两秒：“……你怎么会？”

“那是两千多年前的事了，师尊拿了武当派的问神牌想要询问武神，却没想到出现了你。”谢玄易说，“那时我还不太明白这一切，可时过境迁，我不断思索，发现那或许就是未来的你。未来的顾玉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