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老天奶，她不会是想开启魔界裂缝吧？”

此话一出，无人敢应。

“贺良景你怎么不说话？你应该是清楚的。”

“……一切等掌门通知吧。”贺良景不知道怎么该与他们说。怕引起恐慌，闹得他们心神不宁，干脆将这件事是否告知的决定权交予长泽派的掌门。但他心里隐隐有预感，一切的发生都不会太晚。

说完他便在脑海中听到了掌门的传声，让他赶紧来到掌门住处，与他有要事商谈。贺良景反倒松了一口气，若是周兰他们对他一直不断询问，他反倒倍感压力。得到谢玄易的命令，便赶紧与周兰三人告别。

“师兄怎么怪怪的？”舒迩看着贺良景仓皇离去的背影，“你们有感觉到吗？”

舒敛点头，周兰说：“这小子必定有事瞒着咱们。不过他不愿说便算了。”

贺良景见到谢玄易后，发现顾玉在旁边跟个监督员似的站着。便知道谢玄易的问题不会太温和，他问：“掌门有什么事要与我说的吗？”

谢玄易道：“既然你已经拿到了前世的记忆，我也不再遮遮掩掩。你恐怕也在记忆中见过我，也记得你对人界做了什么。只不过顾玉对你十分相信，又说若没了你，魔界裂缝不会关闭。”

贺良景没有轻易发言。

“我相信顾玉他所说的话。所以我也想相信你。”谢玄易的手指不住轻点手臂。“魔界裂缝的开启与关闭。究竟需要什么？”

贺良景将记忆中所看到的告诉了她，然后道，“所以现在符迁晴恐怕已经集齐了神器。否则她绝不会这样轻易暴露在我们面前。她一定是把师尊手中玦徵的剑灵——也就是万年玄晶放在最后。只要拿到了万年玄晶，那么就证明，其余的所有的神器其实都已到手。”

“不错。”谢玄易思忖道：“所以前世的你死后，是昆仑镜的镜灵，将其余神器分散在四地。而符迁晴现在恐怕已经集齐了他们。”

贺良景道：“除了神器。还需献祭万人性命。”

顾玉突然道：“……东江？”

东江整座城都被屠戮。这其中有一部分被用来召唤无墒。即使那时天空只是出现了一只无墒的手，但那般威力也足以让人畏惧与铭记。

“情况紧急。我等会儿便前往武当派。与秦云峤商谈，并将全部事情托盘合出，只要五大门派之首武当派愿意相信，那么事情将会好办许多。”

谢玄易又道：“顾玉你现下与我去往阵眼。贺良景去通知钟连寅，让他通知门派所有弟子五长老死亡一事，并于明日下葬。”

到了阵眼所处的山时，顾玉兀的道：“谢玄易，这一切难道你都没有提前预知吗？”

“……”谢玄易问，“你想说什么？”

“我不信你对符迁晴的出现一点儿都没有准备。你话中有失，似乎对这发生的一切十分意外，但我知道你不会这样坐以待毙——谢玄易，你是不是在防着我们？”

谢玄易笑道：“顾玉，‘我们’是谁？”

“我与贺良景。”顾玉道，“说到底，你并没有完全相信。”

“我不相信任何人。但如果贺良景不背叛人类，我也不会背叛贺良景，这只是对外族应有的提防，不是吗？”

“贺良景如果想要背叛，他便不会回到长泽派。”

谢玄易情绪突然失控，她抓着顾玉的衣领，狠厉道：“顾玉，听好了，我不是你，不会感情用事。我永远不会忘记，在我看到长泽派的同门弟子被魔虐杀致死。而贺良景，你日思夜想的人，就只是冷漠的站在魔族的身后，像雕像般一动也不动的看着这场杀戮。”

哪怕午夜梦回，谢玄易也常常会记得贺良景的目光：“这样的惨状，他没有任何感情波动，自然也体会不到那时我无能为力的绝望。即使他假惺惺的承诺只要修仙界与凡间划清界限，就不在向修仙界出手。可你以为抛弃凡间，修仙界就万事大吉了吗？笑话，修仙界的所有人，最后恐怕也不过是成为了魔族的一条狗。”

“如今我也不过是没有那么相信他，你便急着为他讨回公道。顾玉，你可是长泽派的四长老，是修仙界的剑圣，你是个人。为何总是这样如此偏心于魔？”

顾玉握紧拳头，蹙眉道：“这世的贺良景是魔是人重要吗？”

“只是在你眼里不重要。你爱他爱的失去了大脑，可于我而言，没有什么比长泽派更为重要。我是个孤儿，是高缮收养了我，之后我亲眼看着长泽派一步步创立……长泽派就是我的家。”

顾玉咬牙道，“或许前世他是杀了许多人没错，可在最后他连自己昔日的好友，昔日的同胞都杀了。为什么？难道是他疯了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