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啊。”

他说：“要将你与整个世界的联系暂时切断，封印才能加速解开。当年你为了封印魔界裂缝，献祭了自己，所以你一旦进了镜中界，是出不去的。”

原来这就是秦望川与符迁晴为什么那么有恃无恐，为的迷惑他们，隐藏真正的关键实则是自己。

贺良景不敢置信，甚至气的冷笑出声：“……你他妈在说什么？”

“不过如果有人在外面打破昆仑镜，就能够出得去。”

前世的他悠闲的盘腿坐了下来，“神器被人使用才能发挥出全部威力，现在正在使用的昆仑镜的那个人已经发挥了昆仑镜所有威力，就算是前世的贺良景，估计也要费好些力气才能够击碎昆仑镜，而且现在外面应该乱成一锅粥了，没人有空管你。”

“有人管。”贺良景闻言下意识反驳，他脑海里闪过的人，有且只有一个。

“谁？”他瞥了眼贺良景。

“……你别问，反正他肯定会来的。”贺良景在这里压根用不出一点法力，远方的荒芜一眼望不到头，他干脆也盘腿坐了下来，叹了口气，“也不知道二长老怎么样了。”

周裁的整个右手都被砍了下来，秦望川他究竟用了什么法子，当初在武当，他本没有这样的实力，现在竟然能驱策万鬼。

“我知道了，你在等顾玉来救你。”身旁的人突然出声。

贺良景被迫从思考中抽离出来，坦诚回道：“没错。”

“好逊，前世的贺良景可从没寄期望顾玉能够来拯救他。”明明长着一模一样的脸，可却像第三个人在点评前世与今生的贺良景。

贺良景眉梢微动：“你又怎么能够笃定，在某个瞬间他没有期望顾玉能够来拯救自己呢。”

“很简单，他太强了，人界没人能帮得了他。”

贺良景好笑摇头：“不，相反，他认为自己是个弱者，而顾玉才是那个强大的人。”

“那是因为他喜欢顾玉，才会这样想。”

“哦，你很懂嘛。”

“那你喜欢顾玉吗？”他转头看着贺良景。

贺良景被突如其来的问题砸了脑袋般，足足怔愣了两秒，他撑着脸，缓慢道：“……不喜欢。我不喜欢他。”

“可现在这个情况下，你想到的只有顾玉。”他说，“难不成你其实没什么朋友？”

“……”贺良景无奈道，“随你怎么想。”

“真的不喜欢么？”

“都这个时候了，这些小情小爱能不能放放？”

贺良景听见旁边的‘自己’说：“你以为的小情小爱，说不定是人家的全部呢。”

“……你又不是他，干嘛装的那么懂。”

“不知道，但贺良景是这么想的。”

贺良景道：“……我没这么想师尊。”

“这地方就我们两个，能不装么？”

“……”

贺良景讨厌这段成了精一样的记忆。

“诚实一点。”

贺良景啧了声：“好了好了，我坦白成了吧，我知道师尊爱我爱的要死，从小就对我偏爱，而我因为他的偏爱有恃无恐，看到他没了我就失魂落魄的样子，阴暗的感到满足，行了吧？”

旁边的他哼笑一声，点评：“看来前世今生都是这样恶劣。”

“……”贺良景说，“别讨嫌。”

北荒冰原回来后，他压根没有时间，也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顾玉的这个问题，现在被旁边这个人提起，不免又烦扰起来。

他的师尊哪里都好，就唯独喜欢自己这一点不好。

如果能将魔重新赶回魔界，他一定会跟着去魔界的。前世的他与自己说的没错，即使这一世他以人的身份诞生，可归根结底，自己流着魔族的血液，有些身份和事，不是转世就可以当做不存在的。

他是不是，真的被那段记忆影响太深了。

“你在想什么？”

贺良景说：“我在想，记忆对于人来说，是第二个生命。”谢玄易担忧自己记起前世后就会背叛的想法不无道理。

“你记起前世的事了？”

“嗯。”

“那顾玉最后怎么样了。”他问，“其实在我的记忆里并没有顾玉的出现，只是那时候贺良景与昆仑镜商谈，总会下意识想起这个人。所以我有些好奇他的结局。”

“……死了。”

他疑惑道：“怎么死的？”

贺良景哑言，他所看到的记忆，只在他生前，至于他死后，作为那时候的剑圣究竟为什么会死，又是怎么死的，没有书记载过。

他大概是自杀的。贺良景自顾自的想，其实前世的顾玉大概早就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