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说,我也不能在这里浪费师兄太多时间,离惊蛰已没有太多时日了。”
江恣还是很固执地这样说。
卫停吟一个头两个大。这小子看起来脾气软了,实际上骨头里还是这么一股犟劲儿。
卫停吟叹了口气。
赵观停少说也是给江恣做了两百年师兄,自然清楚他这德行。看见卫停吟叹气,江恣又冷着脸犯倔,他就乐了。
赵观停拍了拍卫停吟:“好啦师兄,阿恣说没事,那就随他去嘛。你还不知道他?这种时候你越跟他对着干,他就越不服你。”
卫停吟自然也清楚江恣这个德行。
江恣人是蛮听话的,虽然跟你喊,但大多时候都很听话。正因如此,只要他决定这次不听你的,那不听话的程度可就高了去了,跟你对着干的决心更是重中之重,很难把他掰回来。
望着江恣那张打定主意的倔强神情,卫停吟知道,他劝不回来这头倔驴。
“好吧,”卫停吟只好说,“那就听你的。但这次只要不舒服了,就一定要跟我说。你现在这个重量,我还背得动。”
江恣轻笑一声,点了点头:“好。”
“那走吧。”卫停吟回身离开,“我们退房。”
很难想象,这个修仙的世界也有退房这一说。
但它就是有。
很难理解。
卫停吟放下饭碗,起身,他刚好也吃了个七八分饱,已经够了。
“我吃完就去啊!”
赵观停在他身后喊了一声,端起饭碗,疯狂扒饭。
他吃的天地失色,狂风过境似的席卷满桌。
江恣坐在他对面,看得呆了。
卫停吟回到房里,拿起放在桌子上的房门钥匙,钥匙上绑了一圈绳圈,绳圈上挂着个木牌——这就是这世界里退房需要的东西。
等赵观停吃完,也回屋子里拿了钥匙,仨人就去一楼退了房。
迈出酒楼门槛,在店小二送客出门的热情吆喝声里,仨人找了一条不起眼的幽仄小巷,一同走了进去。
刚要走进最深处,起个门阵离开时,突然,巷外传来声音。
“来人啊!!”
有人声嘶力竭地大喊。
卫停吟止住脚步,回头。
“来人!快来人!!死人了!!!”
卫停吟闻言一惊,走了出去。
远处,有一大汉跑来。
他上衣破烂,胳膊上流下来一片淋漓的血,连滚带爬屁滚尿流地从远处跑来。
他两眼瞪得溜圆,神色惊恐,仿佛看到了怪物似的,大叫不停。
“快来人啊!死人了,死人了!!”
路上没几个行人,那人跑得连连摔了好几跤,都没抓住一个行人。
卫停吟一眯眼,远远就瞧见那人肩上裂开的伤口里血肉发黑,淌下的血也不似平常猩红,同样发暗些许。
是魔修所伤。
“师兄!”
赵观停显然也发现了,叫了他一声。
“去看看。”
卫停吟说着,走出小巷。
没看见一个行人,反倒家家户户看见此情此景都闭紧了门窗,连一向都得敞着门的酒楼,都把大门紧闭起来,还在门后闶阆闶阆忙活两下,挂上了门锁。
大汉心中拔凉拔凉,急得都大哭起来。
边哭边大喊:“求求你们!快来个人救人啊!!”
近乎绝望之际,前面不远的小巷走出来一个人。
那人一身白衣,腰挂一柄剑,仙人似的,就从那往常谁都不会去看一眼的小巷子里,飘了出来。
大汉一怔,又抬了抬头。
这白衣人,亦是仙人般的一张脸。
大汉缓缓停下脚步。
仙人朝他走过来。
大汉气喘吁吁,咽了口口水,连忙跑上去几步,扑通一声就给他跪了下来:“你是仙人么!?求你了,快救救我家娘子!”
“你慢慢说。”
卫停吟拉了一把他的胳膊,让他抬起头来,“你刚说死人了,一会儿又说救救你娘子,这人到底死没死?”
“不知道!我不知道!”大汉慌张无措,“我今早一回家,就进不去家门了!……我家门口,就跟突然,突然有面看不见的墙似的,我怎么都进不去!”
“但是门能打开,我就看见我家院子里到处都是血,我儿子……”
说到这儿,壮汉顿了顿。他突然眼睛更加发红,几行热泪滚滚而下。
他深吸了一口气,颤声说:“我儿子,死在院子里了!”
“……我儿子死在院子里,死得那么惨,我叫他他也没反应……然后,我就听见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