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跟我提,我一定鼎力相助。”
“应该的。毕竟你救了我老婆,我也不希望你出事。”
这是实话。沈归时是发自内心地感激林逸,如果没有他,这会儿躺在病床上的就是江明月,“所以你也不用谢我,应该是我谢谢你。如果你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也请你直说。”
“那你能不能去办离婚手续,把江小姐让给我?”
沈归时沉黑的眼眸微凝。
林逸轻轻嗤笑:“不是你让我直说的吗?说了你又不愿意。既然做不到,就不要随便承——”
承诺的“诺”还没有说出口,便被沈归时冷声打断:“这是可以帮忙的事吗?”
他停顿,语气更加郑重:“虽然她跟我结婚了,但她又不是我的私有物,她有独立的人格,不会是任何人的附属品,所以不存在我把她‘让’给别人的可能性。也请你尊重她在个人感情中的选择。”
林逸扬了扬眉:“尊重她选择了你?“
沈归时平静道:“她爱我。”
那又怎么样?
“她现在爱你,以后可不一定。”
“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有本事就让她爱你一辈子,不要让别人有可乘之机。”
一句话说得很慢,像是忠告也像是威胁,还有几分伺机而动般的期待。
沈归时转开视线。
他清楚地知道,从林逸为江明月挡下那把刀开始,林逸这个人就像那把杀鱼刀一样,以一种强势而决绝的姿态,插入了江明月的人生。
沈归时很介意。
但是没有办法。
这是人家拿命换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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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名教授级专家受林逸所托来彤县的事,虽然做得很隐秘,没有大张旗鼓,但瞒不住林氏内部的有心人。
外界虽然不知道内情,但林逸这么久没露面,还在私下请了这么多医学专家,很难不令人想入非非。
显而易见,林逸一定是身体出问题了,为了避免集团动荡,所以选择躲在一个小县城秘密疗养。
几天过去,传言愈演愈烈,越传越离谱。
直到林氏某个元老级高管在酒局中喝多了酒,醉醺醺地告诉众人:“你问林总?那小子从澳洲回来以后出了车祸,撞成植物人了,现在靠呼吸机续命呢。”
算是坐实了近期有关林逸身体状况的种种传闻。
成雷将外界的流言全盘告诉林逸,一脸担忧地说:“林总,集团现在人心浮动,局面对您很不利。您也恢复得差不多了,不如尽早回海城主持大局。”
林逸缓声道:“不急。”
不急?
成雷整张脸都要皱起来了。
老板啊!当初您为了把林氏收入囊中,那可是实打实地筹划了好几年。后来地产行业式微,您力排众议,大刀阔斧推动集团转型,开展多元化投资,林氏的股价也因此翻了一倍。这些您都忘了吗?
好吧,确实是忘了。
成雷纠结了好几分钟,又硬着头皮开了口:“林总,我知道您不记得了,但我必须要提醒您,集团是因为您的很多决策才发展得这么好,不然早就像那几个老牌地产公司那样半死不活了。现在外面都在传您成植物人了,您再不回去镇场,您这些年为集团辛苦耕耘种下的果实,就要被那几个老股东瓜分了!那都是您的成果啊!怎么能拱手让人呢!”
成雷婆婆妈妈地说了一堆。
林逸有些好笑地看着他:“放心,我有分寸。”
成雷听着这句不痛不痒的安慰,满脸只剩无奈。
他怀疑林逸执意留在彤县,只是为了每天多看几眼江小姐。
还有分寸?
真有分寸,就不会盘算着介入人家的婚姻了。
成雷又道:“林总,专家建议您尽早进行心理干预,有助于记忆恢复。我给您预约了心理医生,时间是下午两点,时长大约一个小时。”
林逸说:“退了,我不需要。”
成雷忧心忡忡:“林总,集团还有好几万人等着您养活呢,您一直想不起来,也不方便布置工作啊。”
“你别操这个心,集团现在运转得挺好,在岗人员各司其职,出不了什么乱子。”
成雷沉默一阵,似乎找到了一个非常合适的规劝理由:“您想想江小姐,她一直很希望您能够恢复记忆。”
林逸悠悠道:“算了。现在这样就挺好的。我想不起来,她还拿我当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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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半个多月,林逸这边始终没有什么动静。林氏集团的不少高层审时度势,开始了新一轮的站位。一部分始终置身事外的股东也终于开始摩拳擦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