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不断溢出。
那人叹了口气,颇为失望地道:“没意思啊没意思,原以为天下第一美人会是个有趣的人,却原来这般毫无情趣。也罢,也罢,你心里只有那位狐族太子,我便成全了你罢!只是,你需再为我做一件事。”
瑶姬神色一凌,“这五千年来,我为你做的事还不够多么?我如今身陷囹圄,又能为你再做什么?”
那人轻笑一声,“瑶姬啊瑶姬,你这么说,倒像是我逼你为我做事的一般。咱们不防把事情的因果从头理一理,我记得当初可是你苦苦求我给你的药,这五千年来,那狐族太子可有离开过你一刻?你还不够称心如意么?要制住那狐族太子,可是不易,我这药,也着实珍贵得很。让你为我做那么些小事,实不算为难你!”
瑶姬怒极反笑,“哼,小事?如果都是些小事,也不会引得天界来攻打我妖族了!”
那人啧啧叹道:“你们女人啊,就是反覆无常。当初求我的是你,现今后悔的也是你。殊不知,这天道,便是有得必有失。罢了罢了,既谈不成,我也只好走了!”说着,便真的转身欲去。
“慢着,你究竟要我为你做什么事?”瑶姬急道。
那人缓缓转身,“这事不难,只需你帮我向钟离亭带几句话。”
……
“哐当”一声,又一个杯子掉在地上,摔成两瓣,混入一片白瓷碎片当中。
钟离亭不屑地嗤笑一声,抱着剑离小月远远的。
小月一脸怒容,嘴唇紧紧抿着,透着一股子倔强劲儿。九域冰室这么冷,她的微翘的鼻尖上竟然布满了点点汗珠。
桌子上原本摆放的十二个一套的玉瓷茶盏,如今只剩了两个。小月手指微曲,其中一只茶盏便凌空飘了起来,可还未离开桌面一寸,便又落了下来,骨碌碌滚了一圈,顺着桌沿,掉了下去。
“哐当”。
姜飞鱼听了这一下午的“哐当”声,连心尖儿都在发颤,真是白糟蹋了好东西!
钟离亭已经忍不住笑出声来,“阿煊,你现在知道我的难处了吧!真不是我不愿意教,实在是……算了,我不说了!”
“谁爱听你说,最好是把嘴闭上”,小月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气,被他这么一调侃,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孟子煊嘴唇有点干,可惜桌子上的茶具都已经碎了一地。
和她讲了一下午的牵引术运行法门,却还是练成这个样子,他也颇觉得有些无可奈何。
虽则无可奈何,脸上却还不能表露出来,否则,小月岂不更气。
小月看了孟子煊一眼,见他神情温和,眼含鼓励,顿觉心上舒服了些。只恨那钟离亭,平日里忙得连个影子都不见,今天,怎的这么有空,在这儿欣赏她修行法术,足足欣赏了一下午。
钟离亭自有他的想法,这小月一看就不怎么靠谱的样子,可别误伤了阿煊。
小月重重吁出一口气,定了定神,再次伸出手指,桌子上硕果仅存的一只茶杯,看起来也即将不保。
孟子煊忽觉眼前发黑,眉心便拧了起来。
“阿煊,你怎么了!”钟离亭憋见孟子煊神情不对,一个晃身,便已到了寒冰床前。
小月也冲了过来。
孟子煊呼吸急促,已说不出话。
“逸之,逸之”,钟离亭忙唤医圣。
孙逸之从里间飞也似跑出来,险些被地上的碎盏绊一跤。
“他怎么样?”钟离亭关切地问。
孙逸之松开扣住孟子煊脉搏的手,摇了摇头,“麻烦得很,麻烦得很!他体内原就有一片未化尽的六棱冰片,近来又服食了一颗万年冰珠,那都是至阴至寒之物啊!现今,为了抑制体内的毒,又天天躺在这寒冰床上,既便是上神之体,也不能长久的抵受。依我看,若是再找不到解药,不等毒发,只怕光是这体内的寒毒,也能要了他的命。”
钟离亭脸色阴沉。
孙逸之大感不妙,忙忙告退道,“我这就去研制解药,研制解药!”
孙逸之还没退出去,若凌便一阵风似的蹿了进来,拉住了钟离亭的衣袂,“大师兄,快走,瑶姬要见你”。
晚间,钟离亭从怀中掏出一个墨绿色琉璃瓶子,递到孙逸之面前,“看看,这是不是真的解药?”
孙逸之眼前一亮,立马接过瓶子,放在月明珠前观察了一回,又打开瓶塞,仔细闻了闻。他的面前围了一圈人,个个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据我看来,这的确是解药”,孙逸之点点头。
所有人都面露欣喜之色。
钟离亭持重心细,“这解药可有异样?”
孙逸之又仔细闻了闻,“并无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