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尚未恢复,这般强行催动灵力,自是损伤极大。孟子煊只觉喉头翻涌,忍不住便又吐出一口血。
可是,这一掌也足以让那人显出本来面目。
小月大惊,“伊灵,是你?”
……
很久很久以前,古老的青丘王宫里,有一条密道,可以直达后山。
在这条密道黝黑的出口处,忽然蹦出了两只狐狸。
一只红狐狸,一只白狐狸。
走在前面的红狐狸,趾高气扬地迈着方步,一双狭长妩媚的狐狸眼中,黑如点漆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真是说不出的机警可爱,春风得意。
后面跟着的那只白狐狸,则耷拉着脑袋,一脸愁苦。
“表姐,我真不知道带你出来,是对还是错。母亲说外面危险得很,咱们修为又不高,万一碰到了坏人,那可怎么办?不如,咱们还是回去吧!”
“回去?我好不容易才跑了出来,你让我回去?”红狐狸回转身来,挑衅地用头撞了撞白狐狸的身子,白狐狸被她撞得后退了一步。
“小煊,你若是怕,就自己回去吧,反正我是不会回去的,”红狐狸说着,后退一蹬,便飞快地向前奔去。
白狐狸叹了口气,也只好跟了过去。
这一天,青丘的帝君与帝后,以及赤焰红狐一族的赤帝,都去赴无极天尊的庆功宴了。
前不久,无极天尊封印了祸乱三界的大魔头,将魔族叛乱消泯于无形。他的庆功宴,三界内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都是要去的。
然而,最开心的却是凤曦。
青丘狐族,在子嗣方面一向不大昌盛,故而长辈们对于幼小的狐狸,自是看得极严,深恐稍有不慎,便令他们夭折。
而孟子煊与凤曦,一个是帝君之子,一个是赤帝之女,身份如此尊贵,自然就被看管得更为严格。故而他俩虽已长到了一百多岁,却还未独自跨出过青丘王宫的大门一步。
孟子煊性子安静,倒也不觉得怎样。然而凤曦却是个性子火爆的,哪里受得了这种圈禁似的生活,天天就是琢磨着,怎么溜出去。
这回,可让她逮着机会了。
青丘密道,向来只有帝君知道。但凤曦早已经逼着孟子煊向他爹爹打听清楚了。
孟子煊,这个乖巧的小表弟,永远都不知道怎么拒绝别人。
红狐狸嘴角泛出一抹得意的笑,“小煊,不是姐姐说你,你将来可是要继承帝君之位的,似你这般胆小懦弱,将来怎么能承担得起家国大任。你就是要多出来历练历练,挫折使人成长!”
白狐狸低着头听她教训自己,一脸郁闷,“其实,我也并不想当什么帝君。不如,将来你做帝君,我做你的护法,在你身边保护你,也是一样的。”
红狐狸立住了脚步,回头审视着孟子煊,“像你这样的人,倒也少见。别人都眼巴巴盯着那至尊宝座,唯有你,回回说到继承大统的事情,都是一副赶鸭子上架的表情。你到底是真不情愿,还是假不情愿?”
孟子煊也不回答,反而问她,“你呢?你想不想做帝君?”
红狐狸望了望天,又看了看孟子煊,“如果我要做,会在万年大会上打败你,然后堂堂正正登上帝君之位。”
孟子煊笑道:“那好办,到时候我故意输给你就是了!”
他自以为这样便能让凤曦开心,可凤曦却转过头,冲他呲牙咧嘴嘶吼道,“我不要你让,我要你拼尽全力和我打。你最好是好好修炼,别到时候输得太难看!”
孟子煊被她这么一吼,更是郁闷,不知道怎么就惹怒了她,也不敢多说,只好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风中传来林木耸动之声,孟子煊敏感地竖立了耳朵。凤曦也已经顿住了脚步,腰背拱起,浑身红艳似火的毛发都已经炸开了。
这正是准备进攻的姿势。
一出来就有架打,凤曦简直兴奋得浑身的血液都沸腾了。
孟子煊却觉得血液都快凝滞,因为他已经看到了从密集丛林间走出来的吊睛白额猛虎,这只虎少说已有五百年的道行。
孟子煊都已经想要拉着凤曦逃跑了,从这里蹿回密道,这只虎应该追不上。
可凤曦止住了他,她的眼里闪烁着炙热的光芒,仿佛一位天生的战神,战斗使她亢奋!
她向孟子煊做了个“你别动,在这等我”的口型,便飞快蹿了出去。
凤曦这些年来,拿孟子煊练手,的确练出了几分本领。
只见她左冲右突,在猛虎的身下飞蹿,结结实实在这只横条纹花皮大虎白花花的肚子上重重踢了几脚。这只虎转来转去,却连红狐狸的影子都看不到。
凤曦得意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