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发落。”
老君示意他不必再说,“此子心术不正,又如何配做我老君的徒弟,若不及早发落,将来必成祸害。”
小月头一回见着老君动怒,心里倒有些发怵。怪不得他那些徒弟那么怕他,凶起来可是真凶。
孟子煊见那小道士受了如此惩处,虽知他是罪有应得,但心里也觉得老大没趣,讪讪回了屋。
太上老君又嘱人送了许多灵丹妙药来,说是自己教徒不言,冲撞了太子,特来赔礼道歉。
如此厚意,直令孟子煊如坐针垫。
老君又来找孟子煊下棋时,孟子煊仍觉过意不去,“老君,那位道君或许不过是想试探一下晚辈,未必就……”
老君蒲扇般地大掌一掌拍在了桌子上,震得碗里的白子黑子都跳了起来,震得小月一颗葡萄还没来得及嚼就整个吞了下去,“教出那样的弟子,老道实在惭愧,你若再为他求情,老道我也无颜再见你了!”
真是一位正派的道长,就是脾气大了点儿,小月想。
孟子煊不敢再说,只好闭上嘴专心下棋。
“孟小友,我知你正为小月姑娘历劫一事忧心。你放心,天盘即已启动,相信不日便可推出结果。”老君看着愁眉不展的的孟子煊,极其体贴的出言宽慰道。
孟子煊十分感激,“多谢老君!”
“还有一事”。
“老君请说”。
“明日我便让穆真来陪小月姑娘练剑,你看如何?”
孟子煊心中欢喜,一双眼睛里光彩流动,口中不住道谢,“这如何使得?”
小月啧啧感叹,这老君未免也太体贴了吧,真是比他爹爹还宠他啊!
第71章 最近,真是有点辛苦呢!
穆真可以说是一位从头到脚、从里到外的正派好青年了, 不仅对小月那种打着打着便喊暂停,中途请孟子煊指点了再继续打的无赖打法,表现出了极大的耐心, 而且遇到难以破解的招式时, 还主动跑来请孟子煊解惑。
孟子煊自然是知无不言, 态度也极其温柔和善,和老君那种暴雨梨花似的摧残教育相比,简直就是春日里润物无声的绵绵细雨啊,故而几天相处下来, 穆真已经把孟子煊视为亦师亦友的知己。
老君觉得自己仿佛快要失去这位好徒儿了, 每每他来找孟子煊下棋时,总能看到他的大弟子已然捷足先登,正在专心致志地和孟子煊探讨剑法奥义。
他和孟子煊下棋时,他的大弟子便站在一旁垂手侍立, 时不时十分纠结地小心翼翼地出言提醒, “师傅,您要是下到这儿,那恐怕便要输了”。
“穆真,你就没别的什么事儿?”老君问, 面色已有几分不善。
穆真假装没看见, “弟子遵师傅之命,在这儿等着陪小月姑娘练剑。”
“那你先去休息会儿吧!”老君十分体贴地关切道。
“弟子不累”,穆真恭谨答道。
老君:“……”
嗨, 你这倒霉孩子!
身后有双又大又亮的眼睛一直这么盯着, 且尤其喜欢在关键时候插两句嘴, 老君这棋也下不痛快了。手中黑子往碗里一摔,黑沉着个脸, 端起又大又圆的肚子,气哼哼地走了。
“弟子恭送师傅”,穆真恭敬持礼。
老君郁闷地摇着脑袋,这……真是棋错一招啊!
老君前脚刚走,穆真就自觉坐了下来,一脸狂热且痴迷地道:“孟太子,方才咱们说到了‘天外飞仙’这一招……”
孟子煊有些无奈,最近,真是有点辛苦呢!
小月其实已经不太想去找伊灵了,最近忙着打坐与练剑,日子过得挺充实的。
可是,她却收到了一封信,伊灵写给她的信。
关键是,她也不识字啊!
孟子煊读到这封信时,真觉哭笑不得。
彼时,医圣孙逸之正在为他施针,听说是伊灵写的信,也表现出了十分的好奇。
孟子煊善意劝他,“不如,医圣还是先请回吧!”
孙逸之会意,收拾药箱满怀忧伤地走了。
“写了什么?”小月问。
“一别已数日,思君令人瘦。
我心如磐石,君心何易变?
回想从前事,仿佛在昨日。
愿携好酒来,救我出苦厄。”
孟子煊只觉得一阵阵牙酸,这写的都是些什么,没一句在韵上的。
屋外一阵脚步踉跄的声音,哎,这世上的痴情人啊!
小月也很疑惑,睁着大大的眼睛问:“这是什么意思?”
“应该是想要你带壶酒去看看她”,孟子煊道。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