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之前,确乎从未有过魔族和外族和亲的先例。魔族一向最为看重血统的纯正,对于那些胆敢与外族私相来往的魔族子民,也是处罚慎重。故而,对于这次的和亲,我母亲自然也是视作奇耻大辱,宁死不肯从命。”
“那后来,圣女却为何还是去了?”孟子煊问。
鬼医朝孟子煊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却还是一五一十告诉他道:“那是因为心魔蛊惑我母亲,欺骗她说,只要她答应和亲,完成使命。等魔族统一三界大事一成,他必定亲自迎我母亲回国,聘她为妃。”
一个妃位,便骗得一位女子去做这样的牺牲。孟子煊真不知是该怕心魔小气,还是叹圣女痴情。不过,他更为好奇的使,“心魔让你母亲完成的使命,是什么?”
“联合鬼域,对付仙妖诸国”,鬼医道,“当时,我母亲将要嫁与的,乃是鬼域上柱国大将军——魑离。魑离执掌鬼域百万大军,有他相助,魔族统御三界,并非梦语。我母亲也确实是做到了,她成功诱惑了魑离,使得魔族与鬼域结为兄弟之邦,在未来长达百年的三界混战中,携手并进。可是,我母亲也没想到,魑离竟然会突然暴毙,鬼王很快便撕毁与魔族联盟协议,转而依附天族。母亲大觉愧对魔族,羞愤之下,含恨自戕。而那情蛊的母虫与子虫,也不知为何,竟到了心魔手中。约莫,是我母亲赠与他的吧!”
怪不得心魔曾在地道中指责鬼域首鼠两端,却原来还有这样一段往事。孟子煊听得感慨,心道鬼医的母亲,实在是一位痴情之人,可惜爱错了人,毁却终身。如今,这情蛊兜兜转转,到底种在了心魔身上,却实在不能不说是命中注定,因果报应。
鬼医说完故事,两手一拍,对孟子煊道:“好了,你故事也听完了,总该满足了。我呢,竟然帮不了你,便也不拖累你了。咱们就此别过吧!”说罢,他便转身要去牵他的灵宠,似乎连多一刻,都不想和这极会找麻烦的侄儿待在一起。
孟子煊张开双臂,挡住了他,道:“叔叔莫急,我这儿还得一件事,须得劳烦叔叔。”
鬼医一听,两眼一瞪。觉得自己遇到了他,简直比当年的母亲还要倒霉。只可惜,上了贼船,再要下来,可不容易。鬼医倍觉无奈,只好摇着头道:“我就知道,你小子不把我吃干抹净,是不会收手的。说吧,又要我帮你做什么?”
孟子煊抱歉地笑着,道:“我想劳烦叔叔替我去一趟天星城,将钟无羡已经死了的消息告诉枞崖太子,让他速速将此事上禀天后,并提醒三公主钟伊灵万万不可再去圣京,更不可去见心魔。”
鬼医闻言,大惊道:“钟无羡死了!”
孟子煊点头,脸上仍有些许悲戚之色,道:“是的,就在昨夜,他死在了魔族地牢当中。而我当时,就在他的身边。”
鬼医不解,疑惑地道:“你就在他身边?他为何会死?你是救不了他,还是不愿意救?”
孟子煊道:“自然是救不了。李叔叔,你可有听说过蓄灵阵?”
鬼医摇头,“不曾听闻。”
孟子煊道:“那就是了。这等上古密术,早已失传不知多久。我如今亲眼见到,也算是大开眼界了!”
鬼医听孟子煊这么说,自然相信那阵法厉害无比,只是,“这蓄灵阵与钟无羡之死,又有何关联。难不成,真是那阵法,杀死了钟无羡?”
“不错”,孟子煊道,“钟无羡被填做了阵心,我想去救他,却险些儿陪他一块丧命。”
鬼医愈发惊讶了,“这阵法竟然这般厉害。心魔布这邪阵,究竟是何目的?总不会是专门为杀钟无羡而设的吧?再者,钟无羡不是一向效忠于心魔的吗?为何心魔却反而要杀他?”
鬼医的问题很多,孟子煊只好一个一个给他作答。
“这蓄灵阵的原身是血灵阵,也就是伏羲大帝以自身之血祭阵用于封印魔族十万大军的阵法。可惜,这原本用于镇压邪魔的阵法,不知何时,已被心魔悄悄改换成了畜养魔军的邪恶之阵。”孟子煊道。
“原来如此”,鬼医点头道,“这易阵之术,我也有所耳闻,却不想,当真有人能做到。心魔的本事,真真出入意料。可这,与钟无羡有何相干?即便钟无羡窥破了这秘密,他们蛇鼠一窝,心魔也不必杀他。”
孟子煊继续解释道:“心魔要杀钟无羡,并非是因为钟无羡知晓了血灵阵早已变成了蓄灵阵。而是因为畜养这些魔物,需要极丰沛的灵力滋养。钟无羡灵力高强,若能以他这样的上神祭阵,心魔成功复活魔军的机会自然更大些。如今,钟无羡已死,心魔急于寻找下一位灵力高强的上神补上这一空缺。钟伊灵便是不二人选。因此,我才要叔叔去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