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压制聚魂咒的能力自然更强。然而,就在此刻,就在他一瞬失神之际,数柄宝剑却都已洞穿他的身体。其中,尤以啸尘剑插得最深,竟是直入心脏。
此时此刻,哪怕心魔是不死之身,也是非死不可了。
然而,只要心魔一刻不倒下,众人便都屏气凌神,严阵以待。
果然,心魔的双手再度聚起一团烟雾,他还要再战……
钟离亭见状,立时驱使天元剑。天元剑从心魔腹中飞出,转了个弯,再度插入心魔胸口。
心魔终于轰然倒下,恰似一截枯木,坠入湖中。
而在心魔阖目之际,他却仿佛再度看到了伏炎。十万年前,伏炎将精魄化成赤焰石,镶嵌到天元剑之中。十万年后,天元剑再度诛杀了自己。难道,这就是天意。自己这十万年来的努力,竟然是一场笑话。
可笑,可笑……
这一回的湖畔之战,便是在数月之后,那些有幸目睹过的兵将们回忆起* 来,仍然会觉得痛快淋漓,却又心有余悸。
“真的是好险啦”,一个口才颇佳的妖兵讲起了那一场大战,“当时,天君,天后,鬼蜮的枞崖太子,青丘孟太子并许多上神,围攻心魔一人,却竟然占不到上风。那心魔的本事,当真是了得。我等原想仗着人多,一拥而上,便是一人一刀,也能将他剁成肉酱。可你猜怎么着?咱们根本近不了他的身。那心魔也是神了,他一施展起功法,周围数里便似有一道无形的屏障一般,攻之不破……后来,还是老天后大义,用自己的翅膀挡住了牛宿和斗宿,这才令心魔神功大减。于是,众上神们一拥而上,将心魔刺成了筛子。只可惜,老天后毕竟年事已高,没过多久,便因受伤过重而殒身了。唉,实在是大义,大义啊!这几日,天界正为老天后举办国殇,各界首领都已前去吊唁,只有圣君您,因为伤重昏迷,所以还不知情。”
小月揉着昏沉的脑袋,听着这妖兵讲起当日大战心魔之事,心中只恨自己昏迷得太早,竟然错过了斩杀心魔的大事。但好在孟子煊无恙,大家也都健在,真正是皆大欢喜,再好也没有了。
孟子煊端着药碗,缓步走入内室。那妖兵很是懂得见机,识趣的走开了。
小月自那日被心魔连击数掌,一度昏迷到了现在。想到心魔之死,心里总觉得有点难以置信,于是便问孟子煊,“心魔当真死了吗?不会再活过来了吧!”
孟子煊知道,小月虽与心魔对抗时,表现得异常骁勇,但心里未必不怕。他于是宽慰她道:“你放心,这一回,心魔可是死得透透的了,再不回活过来了,你尽可以放心。”
得了孟子煊的肯定,小月才总算相信了这一事实。想要梦寐以求的生活近在咫尺,小月实在很难忍住不笑。她抱着孟子煊的胳膊,两只眼睛亮晶晶地,仰面看着他道:“心魔都已经死了,我这个圣君是不是也可以不必当了。隐居的地方你选好了没有?你去看过孩子了吗?他好不好?”
她一连问出这许多问题,足见她对于未来那美好的生活,渴望有多么迫切。孟子煊始终微笑着,很是有耐心地一一回答道:“如今,三界甫定,百废待兴,正是要求稳的时候。故而,这圣君的位置,只好委屈你再坐上一段时日,待我选出堪担重任之人,你便自然可以脱身了。”
一听还得接着干,小月便有些不悦了。但好在,那么艰难的时日都熬过来了,也不在乎多做几天。总归有孟子煊帮她操心,她倒也不必太过发愁。
孟子煊接着道:“至于隐居的地方,我心中其实早有佳选,时机一到,自然便告诉你了。前几日,我抽空去了一趟鬼蜮,咱们的孩子在育婴石里长得很好,白白胖胖的。只需再等上三个月,他便可以出来了。”
小月听着孟子煊悦耳的身影,看着他温柔浅笑的模样,心中别提有多适意了。有心怡的相公,有可爱的孩子,这世上最幸福之事,莫过于此了吧!
孟子煊看她笑得痴傻,忍不住捏了捏她的脸,笑道:“如今,你虽然醒了,但到底还未好透,老天后的丧礼,你便不要去了,只我去便可。你在家里等我,我去几日便回。”
小月其实很不愿和他分开,毕竟,她才醒来,他便要走,她实在是舍不得。然而,她不过略动一动,便觉身上疼痛不已,果然是伤还没痊愈。钟离亭既是天地,又是他的同门师兄,他不去,于理不合。无可奈何,小月只好忍痛叮嘱他:“那你务必早去早回,莫要让我久等。”
孟子煊又是极其温柔的一笑,“不过是去几天罢了,你只管好好养伤,勿要伤神。”
二人又闲聊了一会,孟子煊便出去了。伺候的宫人走上前来,一面为小月掖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