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
那猫估计是真想哭,待在这么一个丑东西上面。
“好丑哦。”
他嗔骂一句后慢慢坐回餐桌旁边,打开盖子,开始一口一个小笼包地吃,温度正是最合适的温热。
夏延感觉昨夜的酒今日上了他的头,要不怎么又有些晕乎。
他咽下最后一口包子,怒喝了两瓶乳酸菌酸奶,随后叼上土豆饼,下定决心般把咖啡杯重新调成笑脸,再次打开了相机拍照。
只是这一次他顿了几秒,最后伸出两根手指。
被吃干净的包装盒堆叠整齐,橘色的小猫笑眯眯地盯着他看,夏延的手势在最靠近相机的位置,因为焦距的问题隐隐有些模糊。
这是他第一次把自己拍进要发送给小高冷的照片,哪怕只是两根手指,哪怕没有那么清晰。
夏不瞎:【好吃,完毕,猫大人又开心了。】
将巴掌大的饼吃完后,他便把已经有些融化的冰杯用毛巾包裹,贴上自己的脑门,又拆开那大包混杂果干随便塞了一口。
是芒果,有一点酸,有一点甜。
青年把房间的窗帘拉开,午日的阳光直直照射到他的身上,有些刺眼。
但夏季草长莺飞,可以看清风悄悄吹动林梢,又慷慨地抚过花的脸庞去分享太阳的余温。
所以他把剩的果干藏起来了。
再大方的人也要吝啬一次。
夏延总结这种会让自己心烦意乱的人为讨厌,睚眦必报的人用舌头顶了顶腮。
时隔两个小时后他再度掏出手机,找到那个企鹅id为“燕”的男朋友:
【所以燕先生,你怎么背着我偷偷买情侣款呢?】
第7章 剧组开机 只有衣服像吗
邢流声这半个月好像很忙,夏延也不清楚原因,那顿聚餐也就一直都没有吃上。
转眼间到了进组开机的日子。
夏延对衣服向来没有要求,只要能穿得舒服,版型好看就行。
但为了纪念人生第一次跟组拍戏,他还是肉疼地花大价钱买了几身名牌便服。但其实衣服是在回来之前就买好的,他自然存在着想让邢流声这个“前任”夸他帅气的心思。
可惜意外横生,那天他除了那件格子外套,就只穿了一件白色半截袖和深蓝牛仔短裤。
不过邢流声穿的也不比他强去哪里。
青年边想边颇为遗憾地为自己套上一件米色短袖外套,又用发胶打理了半个小时头发,在镜子前看过两圈才放心出门。
前几日总是偶然下些小雨,验证着老天爷阴晴不定的脾气,因此天虽放晴,却并不燥热。
第一次跟组没经验,夏延不知道指导坐出租车去拍摄场地会不会掉价,反正他是坐了。
只是下车之后,饶是以他的社交厚脸皮也有些顶不住目光,来来往往那么多人,谁都要在他身上丢那么一眼。
青年不禁快了步子,借着墙上消防栓玻璃的反光,确认自己衣着得体,打扮小帅,隐形眼镜也没有掉出来。
正思忖着,就听见一道略显紧张的女声。
“您,您是风禾老师吗,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啊,我是。”
来人是一个扎着马尾戴黑框眼镜的姑娘,穿着卡通白色半截袖,挂着工牌,有些局促却肉眼可见地期待,手里还拿着《糖葫芦》的实体书,很年轻,似乎才刚刚大学毕业。
夏延没有问她为什么知道自己是谁,而是笑着拿过她手里的书,在扉页签上他的笔名:“当然可以,谢谢你喜欢我的书。”
小姑娘很激动地开始介绍自己:“我叫张淼!在这个剧组做兼职,小道具师,我是偶然在黄导那里看见您的照片的……我是您的粉丝!我超级喜欢您的书,尤其是《山关何处》……”
随着她的介绍,夏延把签名改成了to签。
“谢谢你对我作品的喜欢,”他将书递回给她,笑道,“《山关何处》很快就要出版了,到时候送你。”
“谢,谢谢您!”
眼见张淼甚至给自己鞠躬,夏延手忙脚乱地制止了她。
“不用‘您’、‘您’的……”青年很不好意思,又尽量换了种幽默的方式打趣道:“我也才二十六,这叫得怪老的,要不叫我风哥?”
“好的,风哥!”
小姑娘还是很激动,小脸通红,眼睛发亮。
“张淼——那个b组的鼓风机去哪儿了?”
前方忙碌的布景场地骤然窜出一声呐喊,张淼神情一滞,略带慌张地把书收回背包,微微鞠躬告别后便仓忙地跑去工作。
没成想她刚跑出两步就又停下来,红着脸对夏延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