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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书小说 > 卑鄙的白月光 > 分卷阅读57

分卷阅读57

来喝酒,而是找个犄角旮旯自己消化。”

被拆穿的人不满地拍他背后一掌:“您这演技现在炉火纯青,我还以为你刚刚真信呢。”

姜空诶呀一声,随后感慨:“这么多年都在某个大影帝身边,看都能看出点门道来。”

又一批新烤好的串被放到铁盘,姜空拿起一串,也不急着放到嘴里,而是在夏延眼前晃了晃:“你其实有其他的事闹心吧,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二十年了,夏延,我们认识二十年,你的伪装在我这儿就跟这串鸡皮一样,看上去很好,但一口就能抿掉。”

“……什么破比喻。”

“这不是重点,”他囫囵吃下一串,“你的发烧真的只是空调吹起来的吗?夏儿,你有多久没做过那种梦了,为什么会重做,你以为我会猜不到吗?”

做梦的时候说那么一大堆胡话,怎么拍也拍不醒。

姜空大发慈悲地给微怔的人倒了一口啤酒,又用自己的酒瓶与小玻璃杯轻轻一碰:“但其实我也想不到更多,跟我前几年说的一样,从高中重逢开始,你就不一样了。”

他又给他看那根签子:“你看,就算我撸下来之后又啃了两口,竹签上面还是会留下食物的残渣。我知道扒下它需要特定的东西,可能是洗洁精,可能是钢丝球,但我都没有。”

夏延不语,只盯着他手中的东西。

姜空可能是有些说不下去,于是仰头将剩下的酒全都灌了下去,又打开第三瓶。

有人今天存心要将他灌醉,他自然是要顺着陪着的。

夏延许是出神了很久,待再意识清醒时,他第三瓶酒也即将见底。

他伸出手,按住了被姜空举起的酒瓶:“别喝了。”

后者反过来扒下他的手:“要喝,太清醒的时候,可能就说不出来了。”

姜空喝酒从不上脸,哪怕醉了也不会红得明显,有时候很难分辨他到底醉没醉。

此刻他的身子微微下趴,隔着几个翠绿的酒瓶看着夏延,而夏延也回望他。

姜空的话语里都带着酒气,声音低沉:“你一直在等一个人有这些东西,我明白。有些东西朋友是不能百分百代替的。”

“夏儿。”

姜空的眼睛很亮,在路灯下也照得像颗宝石,夏延此刻终于理解代亦青为什么总说他眼里有星星,能直透到灵魂,窥见底色。

“听你的心的,”他说,“可能事情没有那么复杂,‘爱’他就是一种感觉,谁能真正扒开你,那就是谁。”

夏延嘴唇翕动:“如果这样的人有两个呢?”

姜空一瞬间没有说话,很是疑惑。

青年顺势苦笑:“我总不能喜欢两个人。”

姜空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稍稍起身,眼神迷离,反问道:“这世界上真能有第二个完全看透你的人吗?”

“夏延,”他忽地看向别处,许是代亦青离开的方向,支吾两下后发现自己还是开不了口,于是撬开了第四瓶猛灌一口。

夏延还来不及从问题带来的震动里回神,就又听见轻飘飘的一声:

“勇敢一点。”

“都勇敢一点……”他又说。

夏延忽然不理解他每句话的意思,也不看懂他的行为。

但勇敢二字,泰山之重。

“我想,”他一顿,“我想……”

我想远离邢流声。

但这句话仿佛在夏延喉咙涂了502胶水,让他怎么也扯不出第三个字,太用力反而还会疼得发涩。

他觉得自己业务需要长时间的冷静,只有自己一个人去思考抉择。

可能是最近与邢流声相处太久,想起来的事情越多,夏延总会将他幻视成燕先生,反之亦然。

他昨晚又做了前几天的那个梦。

一望无边的碧绿草地,温和又明媚的夏季,悠悠扬扬的曲子在钢琴黑白两色的琴键里跳动、挥舞。自己从草地里支起身子,吹起一大片蒲公英的种子,它们被音符牵动,捎上徐徐微风里的自己,他们一起去找燕先生。

曲终时,那个优雅的身影转过头来,夏延终于看见他清晰的脸——但不是燕先生,而是邢流声。

他中途被吓醒,却没睁开眼,彼时身边有人拉住他的手,青年也因此推测有人在身旁照顾了自己一夜。

而且沉默的,一句话也没有说过。

“他就像毒药一样。”

夏延将只吸了一口的烟摁灭,看着烟灰在废旧的酒杯里顺着液体打了一圈又一圈,幽幽地评价邢流声。

“爱情是不能回归友谊的,”姜空开始嘟嘟囔囔,“八百年前就栽了又怎么躲得掉呢,你们两个为什么都不让人省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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