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没有咽下去。
邢流声的眉心隆得很高,似乎是被药苦得不行,夏延赶紧把罐头递给他,想让他喝点糖水缓解。
但最后也只喝了保温杯里的一点温水。
“你吃的什么?”夏延看他嘴唇发白,不由得担心。
“没什么,维生素。”
因为助理早就被他支去买午饭,邢流声便将白色药瓶收回自己的小包,并拉上链子拒绝窥视。
夏延知道对方在骗他,毕竟维生素可不治让嘴唇发白的病,此刻他再目移到那人额头,怀疑那里的细汗也绝不是热的。
“可你脸色不太好。”
“早上没吃饭,有点低血糖。”
这个借口多少有些拙劣,夏延狐疑地打量他,想要找到某人说谎的证据。
毕竟在他的印象里,邢流声可不是个容易低血糖的人。
面对某人满眼不信的审视,邢流声却忽地无奈一笑:“真的,可能是这几天没休息好。”
这话让夏延愧疚了两分,他微微后仰。
确认邢流声话里并无虚弱,额上也不再冒虚汗,对方似乎真的没有撒谎。
夏延翻上口袋,将里面仅剩的一根棒棒糖递到他面前:“话说回来,霍姐呢?”
以前总跟在你身边,有个冷暖都第一时间凑上来解决,更不会饿得你低血糖。
从夏延手里接过糖时,邢流声有片刻恍惚,他拧着苹果味的包装纸,回答道:“明天是大姨和姨夫的祭日,她回沪城了。”
“……啊,抱歉。”
邢流声缓缓摇头:“没关系,已经去世二十几年了,我也不记得样子。”
他云淡风轻地说完,夏延却满目震惊,他想起霍予安那日看邢流声母子相处时的眼神,终于明白她为何那样难过。
“那霍姐是……”
“嗯,”邢流声一顿,“是我父母养大的。”
这话说得有些怪,夏延微微不解,可能按照他的习惯,应该是说对方是在我们家长大的?
无论怎样,他决定以后不再与霍予安聊父母相处。
许是药劲上涌,夏延不受控地打了个哈欠,生理盐水模糊视线,眼皮都开始变得沉重。
“吃完饭去我房车睡一觉吧。”邢流声对他说。
夏延摆摆手:“不吃了。”
反正他也没胃口。
药性激发的困倦来得猛烈,夏延已经无暇顾及睡在邢流声的房车算不算间接同床,只能强撑着最后精神定了两小时后的闹钟。
但唤醒他的却不是铃声。
是天色暗沉里,一道窸窸窣窣的人影。那个人缓慢地爬上房车,在一片黑暗里笨拙地找着什么东西,佝偻着身体。
第28章 胃疼 莫名其妙跟人回家
那个人已经极为小心, 但奈何夏延已经清醒,对声音异常敏锐。
此刻他仍闭着眼睛,快速思考对方是小偷或者狗仔的可能, 夏延突然庆幸自己身上莫名盖了一件衣服, 能让他在遮挡里悄悄摸上手机,随时准备好紧急通讯。
在逐渐放大的脚步声里, 夏延身体也逐渐绷紧, 准备一言不合就能第一时间动手,占取先机。
迅速报/警之后就用手机拍上他的天灵盖。
夏延的呼吸不自觉放轻,打算对方若再进两步便一跃而起, 却在须臾间听见了一声细微的呻吟。
他猛地睁开眼睛, 转身撑起身体, 诧异地看向那人来处:“……邢流声?”
被点名的人影将身子倾得更低, 几乎要以一个蜷缩的姿势跪到他面前, 夏延连忙下床去扶他。
“灯, 在那边。”肢体接触的那一刻, 邢流声终于用气音憋出几个字来, 夏延一手搀上他,一手顺着他点头的方向摸去。
下一秒,光芒充盈, 于黑夜绽放。
在看清来人以后, 夏延整个人愣在原地,哪怕动弹,也只是机械般地扶人坐到床上。
但很快,他一把抓上邢流声的手腕,眉头紧锁:“你脸怎么这么白?”
邢流声不止脸色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 密密麻麻的冷汗在额头上格外扎眼,眉头紧锁,此刻坐在床边弯着腰,右手死死捂着胃部,身躯颤抖。
“药在哪儿?”夏延松了手,邢流声“鬼鬼祟祟”的目的昭然若揭,他快速去翻手边圆桌上的箱子、床边柜子的抽屉,但都没有找到。
“小李——!”夏延同时又对着房车外喊邢流声的助理,但一直没有回应,眼看人有些疼得说不出话,夏延也不忍心冲邢流声吼问药在哪里。
“……枕头。”
夏延闻言,迅速掀开两个枕头,在角落里找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