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指了个方向:“就那边一个叫花艺的店,没多远,还挺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呢,价格我也看了,忒贵。”
夏延道了谢,随口又祝他百年好合。
最热的下午一两点钟已经被他在奶茶店熬了过去,夏延决定买一捧花之后再买份晚饭就回酒店。
虽然他已经装模作样给燕先生订了一束——有时候夏延也很好奇邢流声留的地址到底是哪儿,明明人在东北,硬骗他去沪城出差,让他什么都往那儿的酒店寄。
那儿到底有谁啊。
夏延百思不得其解。
至于他真正用心准备的那一箱子礼物——就是邢流声喝醉之后误打误撞看见的那些,已经被夏延用三寸不烂之舌,成功在燕先生的同意下寄往了他京都的家。
毕竟邢流声是真常住在那里,不会莫名其妙经他人之手。
但其实。
夏延用空余的手摸了摸口袋里的盒子,确认它还在那里完好无损。
胡思乱想间,他已经走到了那家花店。这一处在步行街里算比较偏僻,所以行人较少,但日子特殊,所以花店的客人很多,哪怕如骑手所说,价格稍微贵了一点。
“这一束,能帮我包一束绿玫瑰吗?”
他指着架子中间一束三十三朵喷黑的白玫瑰,包装也用了大气简约的纯黑色。
“不好意思先生,我们店里的绿玫瑰已经售空了,就剩下四五支,您看看洋桔梗可以吗?”店员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小姑娘,看样子是学生兼职,手里还拿着一支未裁的百合。
夏延觉得有些可惜,摇头拒绝:“我再看看别的吧。”
话这么说,但他已经抬腿向大门迈去,却在门口看见了意想不到的东西。
“这个,”夏延回首,对店员指向门口角落里不起眼的紫色,“飞燕草,可以包装吗?”
-
两三支飞燕草搭配两三支绿玫瑰并不好看,所以夏延又填了些白色桔梗和淡紫色紫罗色,满天星和装饰用的叶子,最后被蓝白色的包装包成一束。
其实这么搭配下来,夏延觉得绿玫瑰在这里差些意思,或许换成白色或碎冰蓝更好。
但他犯了一种执拗,偏偏要它们在一起。
夏延捧着这一束站在街头,自顾自地和它们说起话来:“我和他就总错过,你们凭什么不能在一起。强扭的瓜不甜也是瓜,吃又吃不死,不死就是好瓜。”
他念经般说完抬头,直视眼前热闹又空荡的长街,只不过是所有人成双入对,只不过是大家都和爱人相贴,只不过捧花的都有人等待。
只不过他们没有人错过。
夏延垂下眼睛,刚刚激励起的热血沸腾瞬间扑灭成火星,他紧了紧抱花的手,让飞燕草贴自己更近。
在他蹭了蹭紫色的小花后,就深吸一口气越过长街,走到自己最爱的小吃店,点了朝思暮想的烤扇贝和大肉串打包。
恰在此时手机叮咚传来了消息,蓝色软件的提示音响彻整处空间:“支/付/宝到账一百三十一点四元。”
夏延一口唾沫没咽下去,站在店门口所有人诧异的视线里疯狂咳嗽,他一边咳一边看消息,罪魁祸首燕先生轻描淡写地让他买十份。
因为奶茶店的活动就是13.14元买两杯。
妈的邢流声。
夏延开始一边咳一边笑:“装,咳咳,装哪门子霸道总裁呢?”
他咳够了,也觉得蹲在门口太丢人,于是夏延将花捧紧,身体一直,谁料抬眸就与一人相视。
徒留四目轻颤。
第37章 七夕(上) 各怀鬼胎,撑得要死……
“你!”
夏延脱口一声惊呼, 不可思议地眨了眨眼,碍于周围人多眼杂,他只能压低声音:“你不是明天…?”
被问的人静静扫了一眼夏延手中的花束, 半真半假地解释道:“对外透露是明天, 能躲避采访和拍摄。”
夏延了然点头,眼神却不断瞟对方同样黑白双色的衣服, 只不过邢流声的长袖外套以黑色为主体, 部分会有锋利的大片白色点缀,戴着万年不变的黑口罩和一顶深灰渔夫帽。
随后他又看了看自己,压下心满意足的嘴角, 抬手指了指店门:“那你来这儿, 是…?”
邢流声:“吃饭。”
“我刚点了打包, ”夏延感慨他和邢流声竟然能用这种方式偶然碰到, “要不要一起……不对。”
那点相逢的喜悦很快被理智抓下心头, 夏延眉心一拧, 再看向邢流声的目光充满审视, 不发一言。
邢流声:“……”
气氛逐渐胶着, 探究意味越来越深,邢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