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一坨的仓鼠,举到闻玉白的面前:“最重要的是,我是它的监护人,没有我在身边陪同,它是不可能借给别人打白工的。”
说完,手指轻轻一捏,那仓鼠便惊恐地应了一声:“叽!!”
闻玉白见状,有些无奈地笑了笑:“行,没说不带你,不过看样子,你那管家倒是又要找我的麻烦了。”
他本以为雪茸又会插科打诨糊弄过去,可没想到这回,那家伙听到这句话沉默了半晌,接着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梅尔他……有没有对你说什么重话?”
闻玉白的眼神忽闪了一下,他想起梅尔看自己怨怼的眼神,以及那一句礼貌却又冰冷的警告,他知道,梅尔打心眼里是真的不希望自己再跟雪茸有接触了。
“没有,没说重话。”闻玉白说,“只是之前没保护好你,确实是我的责任。”
眼看着气压慢慢低了下去,雪茸似乎想说些什么,最后却咧嘴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爽朗道:“那这次就好好保护我,就当打开那个心结吧!”
说完,他便自顾自地往前走,小声地嘀咕了一句:“谢谢啊,这件事情对我真的很重要。”
“这件事情对我真的很重要。”雪茸在给梅尔的信里也是这么写的。
梅尔端着苹果派回到房间门口的时候,似乎就已经预料到了什么,尽管他努力深呼吸调整了半天,但打开门看见空空如也的床铺时,他还是气到手都止不住地发抖。
明明猜到了这家伙就是为了支走自己,还是抱着侥幸的心态想要去给他拿一份他想吃的苹果派,梅尔觉得自己像极了个被辜负真心的傻子,可笑到了极点。
有那么一瞬间,梅尔真的想要彻底撒手不管了。他想,这不要命的家伙自己就算是八只眼睛十六条腿也管不过来,自己就不该瞎操这个心,就该放过他也放过自己。
可也就委屈烦躁了不过半分钟,他就被床上的那张信纸吸引走了注意力。
那是雪茸留给他的一封信——
信的开篇,就简明扼要地阐述了他的去向。他说他要和闻玉白一起去塔楼看一看,如果不放心的话,可以跟过来。
接着他又诚挚地跟自己道了歉,说是很抱歉骗了他,时间紧急,自己实在是想不到别的办法了。他告诉梅尔,多亏了他这段时间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自己的身体恢复得很好,接下来的事情也一定会加倍小心,不会让他再伤心了。
他还跟梅尔说,之前自己受伤的事情跟闻玉白一点关系都没有,希望梅尔不要责怪他,那完全是个意外,是自己运气不好,偏偏就很不巧地被选中了。
信的最后,雪茸是这么写的:“梅尔,我知道我这样做非常任性,也会狠狠伤害到你,但我也很想让你知道,这件事情对我来说真的很重要。”
“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关于燃料、火焰的真相,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已经不仅仅只是一个用来完成‘差分机’的工具。”
“我已经不止一次在梦境中、回忆里看到这簇火焰,我不明白这有什么含义,但我能感觉到,冥冥之中有一股力量在指引着我,迫使我不断向前。”
“梅尔,事已至此,我已经不可能停下来了,我必须要去寻找它。”
雪茸留给梅尔的这封信并不长,但梅尔却硬生生看了很久。
梅尔紧蹙的眉头慢慢解开,或许是因为这家伙难得知道行动前给自己留言,那一肚子的气,似乎也就这么轻而易举地消掉了大半。
自己是看着雪茸从一个小毛团子开始,慢慢长成一个快要比自己还高的大人了。因此他也比任何人都清楚,雪茸这回是真的认真了。
而对于雪茸所说的梦境、回忆中出现的火焰,梅尔似乎并不感到新奇,反而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或许就是他的宿命,是谁也拦不住的。
与此同时,大病初愈、行动受限的雪茸被闻玉白当成行李箱一般,轻松快速地单手一路提到了左侧塔楼的门前。
塔楼的门窗依旧紧锁着,这回闻玉白没有通知任何工作人员——他们要进行一次秘密的调查。
盲目破坏锁体的动静很大,必然会招来不必要的麻烦,还没等闻玉白开口,雪茸便自告奋勇,要积极展示他这一趟带病出征的巨大价值:“我来!”
开锁确实是他的主场,但这似乎还是第一次在闻玉白面前做技能展示,于是他来了劲儿,甚至特地给每个动作都做了精致的编排。
眼看着雪茸从腰间摸出一根小铁丝,闻玉白凑过去,目不转睛地观察着他的操作。
只见他炫技似的用铁丝在手里绕了个花,紧接着不知怎地就精准地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