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屋内骤然亮堂起来。
关上房门,他将箱子放进柜子的角落,把其他工具箱摆在前面挡住。
黑暗逐渐笼罩柜子里的一切,姜然改变主意,重新打开柜门,将前面的工具箱挪到一边,拖出纸箱放到地上。
他从工具箱面拿出剪刀,划开上面的胶带。
衣服上还挂着衣架和防尘袋,姜然将它们一一拿出来,挂在衣柜最显眼的地方。
他站在衣柜前,琥珀色的瞳孔微动。
阿楚应该,会喜欢吧。
这时,辛澜的电话打过来,姜然迅捷关上柜门,拇指划动屏幕。
“二表哥,你现在能来医院一趟吗?”
辛澜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姜然眉峰拧起,“你哪里不舒服?”
辛澜:“下午摔了一跤。”
姜然:“!”
一刻不得由于,他拿起鞋柜上的钥匙,冲出房门,
“你别急,我现在就过去。”
*
半夜十一点半的住院部除了前台值班的护士,几乎看不见人影。
姜然乘电梯直达vip病房的楼层,刚下电梯,就看到他舅舅辛毅坐在走廊的长椅上,除了他,还有阮鹤。
听见电梯开门的声音,两人齐齐侧目。
“然然,这个时间,你怎么来了?”
辛毅起身迎上来,姜然觑了眼他身后跟着起身的阮鹤,说:
“舅舅,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给我打电话?”
“你最近工作忙,澜澜做了检查没什么事。”
姜然看向病房,“他睡了吗?”
辛毅歉意道:“刚睡下,这么晚了,还让你折腾一趟。”
“舅舅,你说这话可就太见外了。”姜然了解辛澜,能拖到这么晚才给他打电话,一定是有事想和他说。
“给我安排间病房吧,我今晚就在这里休息。明天辛澜醒了,也能第一时间找到我。”
辛毅:“正好隔壁的病房空着,你去睡吧。”
话落,阮鹤靠近,又在他投去目光时停下脚步。
辛澜的发情期不在这几天,阮鹤出现在这儿,那就说明下午摔的那一跤和他有关。
姜然语气不悦,“阮鹤,辛澜今天摔的那跤,和你有关。”
“我......”阮鹤欲言又止。
辛毅解释:“然然,今天的事不怪他。”
说完,他回头看了眼阮鹤,叹出一口气。
姜然这才看到阮鹤的手缠着纱布,白净的脸上也擦伤。
心中那点不悦被抚平,替换成担忧。
阮鹤:“今晚我在这儿守着。”
辛毅:“澜澜没事,你守在这儿做什么?”
阮鹤:“心理踏实些。”
姜然看得出来,阮鹤很珍惜辛澜,可这件事还是要由当事人的感受来决定。
如果当初,阮鹤能早些斩断和原阳的孽缘,也不至于此。
不过,这一切都是他的主观臆想,他一个外人,不懂里面的内情,不能过多参和。
辛毅离开,姜然也转身进了隔壁的房间休息。
他脱掉外套挂在衣架上,躺下盖上被子。
周围安静的落针可闻,姜然闭上眼,脑海里闪过阮鹤孤零零坐在走廊的长椅上。
虽然说整医院的暖气还没关,可毕竟是走廊,这样待一晚上下去,再好的人也经不起。
他从病房的柜子里,拿了条备用的被子出去。
见他出来,缩在椅子上的阮鹤坐起。
姜然将手里的被子递过去,“辛澜现在是特殊时期,如果生病,会很麻烦。”
阮鹤接过,感激道:“然哥,谢谢你。”
第二天,生物钟提醒他醒来。
因为昨晚是和衣入眠,身体没有得到充足的放松,姜然感觉这一觉睡得很累。
简单洗漱,他揉着肩膀开门,撞上提着两个保温盒的阮鹤。
阮鹤也是一惊,但很快反应过来,递给他一个保温盒,“然哥,这个给你。”
姜然接过,饭香味从缝隙里钻出。
“辛澜醒了?”他问。
“嗯,你要进去吗?”阮鹤望了眼辛澜的病房,又把另一个保温盒递给他,“把这个带给他吧。”
姜然回手关上门接过,“你不进去?”
阮鹤头垂得很低,“我怕他不想看见我。”
姜然没有再说什么,提着两个保温盒进去。
病床上的辛澜见是他,立马就要从床上下来,姜然喝止:
“躺着别动。”
辛澜瘪瘪嘴,姜然拿他没办法,“你要实在想动,把小桌板支起来。”
刚才还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