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的、彷徨的、热烈的。

一直都是。

只是，他已经忘了这些情绪要怎么才能表达出来。

而姜虞今天来这里，就是想要他表达出自己的强烈需求，不被束缚，有自己可以选择的权力。

站在宴会大厅门前，姜虞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推开了宴会厅的大门。

他的忽然的出现，却让原来热闹的宴会大厅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停下自己原本手里的事情看着姜虞推开门后一步一步走向大厅的正中央走来。

门外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就像是给他镀上了一层圣光，刺得在场所有人都睁不开眼睛。

而等他在大厅中央立定，大家才反应过来，然后忍不住窃窃私语。

“你来干什么？”

钟承益忍不住开口质问姜虞，语气

因为上次姜烈和姜虞一起放走了刺杀自己的杀手，钟承益一直怀恨在心。但是大哥警告过他不许动姜烈，所以他看在大哥的面子上没有对姜烈怎么样，可姜虞，他并不想放过，于是直接嘲讽对方，

“你不会是来跟我二哥哭得吧？哈哈哈，可是就算你哭成狗，他也不会跟你在一起，你就死了这条心，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

听见钟承益都开始嘲讽姜虞了，他的那些狗腿子待不住了，也跟着他对着姜虞冷嘲热讽，“对啊，你来干什么？这不是自找没趣，还打秦家的脸么？”

“是啊是啊，你可别闹了，知道你不要名声，但是也不能真的一点脸皮都不顾吧？哈哈哈哈。”

“唉，老熊，你可别说他，他可是出了名的记仇，可别被恨上，搞得一身屎臭味。”

几个人说着哄笑起来，一副狗仗人势的样子看得姜虞犯恶心。

“我来怎么就是打秦家的脸？你倒是说说看。”

而对于这群狗，姜虞头都没偏，只张嘴反问。

他的眼睛从进门开始就一直看着站在最高处的钟枕玉身上，片刻都不愿意离开。

钟枕玉被他这个眼神看得很不自在。

原本从容的人，最应该说些什么的人，此时沉默地同样看着眼前的姜虞。

他的不作为，更证明了他的局促和疑惑，还有摇摆不定，甚至带着点小脾气。

否则以他的性格，此时此刻怕是已经开口撵姜虞出去了。

可他并没有。

“前不久，我可是听说，你到处宣传要跟二殿下结婚的事情，宣扬到人尽皆知，可是二殿下真正要娶得可是秦家小姐，你这……”

那几个看笑话的狗腿子话说一半，然后相视一笑，“你这不就是气不过，过来砸场子，打秦家人的脸面么？”

“可是我觉得，板上钉钉的事，姜少爷还是不要再闹了，否则‘大家’都脸面难看。”

“可不是？姜少爷跟周少爷才是天生一对。”

那几个狗腿子你一句我一句，提到周印楼时，姜虞便看见钟枕玉微微偏过头抿了一口手中的红酒，再也不看着自己了。

钟枕玉虽然面上没有什么表情，但姜虞却紧张起来。可紧张过后，他又有点小欢喜。

他不动声色，就这么仔仔细细地观察着眼前人所有微乎其微地变化，就连头发丝被风吹动时的幅度都不放过。

因为他接下来要做的事，即将用尽他这一生的勇敢。

他在赌，赌一个自己想要的结果。

“二殿下。”

“你猜我今天是来做什么的？”

姜虞不回答这些人的冷嘲热讽，而是问一直沉默着的钟枕玉。

钟枕玉被问并没有说话，而是看了一眼身边的秦晚芯。

秦晚芯对他的嫌弃都快藏不住了，见他看着自己，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

“既然二殿下不回答我。”

“那我就自己说吧。”

姜虞并没有因为钟枕玉的沉默感到伤心，反而越发胆大起来，他说着深呼吸一口气，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我是来向您求婚的。”

此话一出，在场所有人都笑了起来，有些声音也被故意放大，

“他怎么不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以为姜家家家大业大就可以肆意妄为？就算是，可二殿下皇室中人，他怎么敢这么混账，向二殿下求婚？”

“关键不是这些，而是他风评那么差，还想跟二殿下求婚，这个没脑子的东西，我要是姜家人脸都要被他丢尽了。”

“我真是开了眼了，一直听说他是个坏胚子，今天坏是没看到，但是看到了他的自以为是，真是笑死我了。”

大家的笑声越来越放肆，甚至还有几个人仗着有皇室罩着对姜虞污